我呆呆地看著華在爾戲謔的確眼神,一時間內心五味紛雜。
“不過可憐啊!”他長歎氣著說,重新躺回床上,“可憐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個人也太蠢了,被人甩了還送什麼花,垂死掙紮,可笑!”他哼了一聲。
“你才可笑!”雖然他說的並不全錯,但不代表他可以用這種口氣去恥笑安尚池,太討厭,太無禮了!
“你憑什麼取笑人家!你根本什麼都不懂,隻會把關心你的人,來探望你的人趕走,漠視別人的心情,還要自以為是地批評人家。你才是一個笨蛋,蠢材!”
氣呼呼地對他大嚷一通之後,我等著他還擊。可他隻是閉著眼大笑起來。現在我開始懷疑,他腿上的病菌轉移到大腦了。
“我是不懂,你那麼懂,怎麼會甩了他?你不也踐踏別人的心意麼?”他的反問令我啞口無言。
“愛情這種東西,隻不過是男女各自為了自己的利益編造出來的借口,人們各取所需,為了金錢、外表、身體。。。。。。你說,什麼天長地久、海誓山盟,會實現嗎?它的實質就是自私。”
病房內已然全昏暗下來,我和華在爾都看不到對方了,但誰也沒想把燈打開,也許黑暗中人性的本質更能顯露。
“華在爾,你試過真心喜歡一個人嗎,喜歡到無可奈何的地步?我認為你沒有,因為你未試過,才能說出這麼偏激的話。”這時的我已不再生氣,隻有對這腳受傷的男孩的悲憐。
“喜歡到。。。。。。無可奈何?”他的語氣裏是明顯的不屑與嘲諷。
“是呀,無可奈何,根本不求回報。”我也躺下來,想著那個最偉大的傻瓜,心裏仍是陣陣揪痛。“明明彼此喜歡,但突然間,她的記憶沒有了你的存在,把你和你們之間的一切都忘掉了。你隻能看著她,什麼也不能做,不能放下她,不能不愛她。因為你的記憶沒有消失,所以,你隻能深深地、孤獨地守著這份愛,這份絕望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