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林如在夢中被驚醒。她又一次夢到了小時候與夥伴們玩耍時不小心掉水裏的那件事了。夢裏的她沒有被救起，那種窒息感仿佛在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又一次被驚醒。
林如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下床走出房間倒了杯水又走回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做同一個夢，那次她明明就被同村的大人救起了，她明明就沒有死啊，但是為什麼夢裏的她每次都沒有人來救呢？
被夢驚醒的林如在床上獨坐到天亮。林如看著窗外，晨光熹微，環境汙染對居住在城市邊緣的她還沒有造成太大的困擾。林如心想或許是自己最近壓力太大了吧。她拍拍腦袋，不就是一個夢嘛，那件事都過了那麼久了有什麼好怕的。
雖然很想請假一天，但是為了這個月的全勤獎林如也隻能放棄這個想法，收拾收拾然後出門去上班。
林如今年27歲了，在一家公司做會計，高考考的不好，沒有考上大學，最後聽她爸爸的話去讀了會計這個專業。她的工作每天無非就是根據憑證將賬目彙總，工作雖然枯燥卻也不失穩定。
在下班後，林如跟往常一樣擠公車回家，在公車上，林如從來都不用用手扶任何東西，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車上人那麼多，沒地方讓我摔。
“本車終點站理中到了，到站的乘客請在後門下車，感謝您乘坐我們的公車，再會！”公交車的提示音響起後林如便起身下車。
林如走在回家的路上，經過自己的出租房後的一個小池塘時又想起了最近常做的夢，她禁不住停下了腳步，站在池塘邊發呆。
池塘裏有兩個男孩像魚兒一樣在水裏遊來遊去，又似泥鰍，在水裏鑽上鑽下，似乎在向對方炫耀他們的泳技。
“啊”一身尖叫穿過林如的耳朵，其中一個男孩不斷用手拍打著水麵，另一個男孩也因為想要拉他一把而被他拉下水麵。
林如趕忙跳入水中去救那兩個男孩。雖然小時候差點溺水而亡，但是林如卻沒有因此而害怕水，這一切都要歸功與她的爸爸，在她落水後堅持要教會她遊泳。
林如快速向他們遊去，池水冰涼，令林如不經打了一個寒顫，待遊到他們身邊，林如從後邊將其中一個男孩拉起，然後奮力向岸邊遊去，不曾想，另一個男孩卻抱住了她的雙腿。
這是林如萬萬沒想到的，本想一個一個救的計劃，卻被這個男孩所打破，對於死亡的恐懼使得他的力量異常之大。林如被她抱得遊不動，開始逐漸往下沉，另一個被她拉起的男孩又一次沉入水中，為了自救也緊抓林如不放。
林如不斷想要向上遊，卻被那兩個男孩一起拖入水中。
“咳咳咳。”林如被水嗆得無法呼救，她覺得她好像在做夢，她會像夢裏一樣，溺水而死。
林如逐漸沒有了意識，似乎是離死亡越來越近的原因，她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又一個畫麵，就像走馬觀花似的。就像在影院裏看電影。這真真是印證了“人生就是一場戲”這一句話。
待所有畫麵閃過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她九歲那年落水那一次的場景。那一次，她也是像這次一樣無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