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好靈芝,安果子一看在浴桶中躺著的潯雅,又自我打量了一番,感歎一聲,好似無奈一般,眼睛一閉,邊想邊手一揮:“師尊啊!最後一次!”
果子掙開眼睛,便看到潯雅已經規規矩矩的躺在了床上!喲嗬,本仙子果然好本領!果子春風得意的轉身正準備去煎藥,可覺得這潯雅一身濕透,哎~果子調頭回身:本仙子還是好人做到底吧~
由於潯雅一直泡在水裏,此時全身的衣服早就被打濕,沒有了浴桶的遮擋,果子一回頭便清晰的看見潯雅修長挺拔的身形。美人玉肌,果子很是故作淡定:“色乃空!”
雖說是為他好,可果子伸向潯雅腰帶的手還是顫顫巍巍,畢竟這可是人生頭一遭啊。不不不,果子轉念一想,我可是百年靈芝,按輩分這潯雅還得叫我一聲奶奶,按說這奶奶給剝衣服,正大光明,合情合理啊!這樣一想,果子心理舒坦多了,努力忽視潯雅恰似自己念念不忘的白斬雞細膩潤滑的觸感,果子還是順利剝下了潯雅的衣服,剩下一條褻褲,果子實在手軟的沒賊膽了,邊大口呼氣邊嘴硬:“本仙子還是早點去熬藥為上策啊!”說完一溜煙兒跑了。
這熬藥難不倒果子,除了生火不太順利,把藥熬的稍許糊了一點兒,搞得自己蓬頭垢麵了一些,其他的都算圓滿了。
喂潯雅喝完藥,果子有些困乏,摸摸潯雅的額頭已經退燒了,便放心的窩在床邊便睡著了。
潯雅醒來已是晚上,睜眼便看見這樣一番光景,果子小臉雖髒兮兮卻也紅撲撲的,縮在床邊睡的很是靜謐。
房門未掩,三月早春的夜晚清風徐徐,帶來陣陣涼意。
潯雅正準備起身,將果子抱上床來,卻發現自己渾身乏力,皺起眉頭才猛然想起昨夜…。
那天自醉香坊回來之後,潯雅便一直在尋思這果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無緣無故突然住進了雅居,又為何三番兩次的說自己是仙子?而且打一開始,果子就識破了自己仙君的身份,這更是讓他猜不透,前幾次他還可以把這當做果子的把戲,可醉香坊一行卻讓他意識到果子並不像是說謊。
潯雅端坐於桌前,有些懊惱自己竟被果子擾的心神不安。不過,如若自己不搞清楚他的真實身份,怕是難以心安。潯雅微微闔上雙眼,似痛苦一般低喃:還是算上一算吧。
潯雅正襟危坐,提神運氣,中指微動,腦中剛剛閃過“木沉閣”便突然感覺胸中有萬千氣流逆流而生,亂竄亂入,迫切尋求宣泄處。
“噗!”潯雅一口鮮血噴出,雙眼微眯,捂住胸口道:“木沉閣,太上老君!”
身上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染汙,潯雅秀眉微擰,強拖著身子去泡了澡。
潯雅咳嗽不止,身上的疼痛仍未減輕,密密麻麻,猶如某種怪獸要破體而出卻又苦於找不到出口。
五百年前,雲雅仙君一襲白袍,隻身一人,在盛極一時的仙魔之戰中浴血奮戰,殺敵數萬,直至天昏地暗,紅衣妖冶。
後天母便憐雲雅少小年紀,心硬血冷,連殺萬千魔軍,眉頭也不見皺分毫,怕雲雅嗜殺成性,天母便決定讓雲雅下凡修慈悲之心,感悟至情至愛。隻不過雲雅下凡之後被剝奪了法力,僅剩幾百年的記憶,化名潯雅。
倘若強行運法,這肉體凡胎怕是承受不了仙法的反噬,隻會害己。
潯雅躺在浴桶之中,渾渾噩噩的想到:“隻是沒有想到,反噬之力如此強大。”而後便昏迷不醒了。
現在醒來,怕是得了這果子的幫助,雖說仍然全身乏力,卻感覺經脈暢通,神清氣爽。
“安果子,瞧你這副樣子不像是老君,那就是老君的小廝了,怪不得這煎藥救人的本領也還不錯嘛”潯雅瞧著果子的睡醒,秀秀氣氣的,不覺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