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帝國,雲海古城。
少年手指天空不斷怒罵道;“草你姥姥,老子就知道不是你親生的,居然把老子流放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幸虧四下無人,不然妥妥的要被當成精神病人。
四周樹木茂盛,除了被他罵聲驚飛的鳥兒再無其他的生物。罵了半天口幹舌燥,他停止謾罵隨意蹲坐在一塊石頭上不由想到:“我本秦家大少爺,每天調戲一下丫鬟逗逗小狗。母親早逝,父親又常年忙於族長職務,那會有人管我這個天賦一般,生性懶惰的大少爺。最近好不容易被大人物確認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圖騰武者,本以為少爺的幸福生活就要來臨,哪想突然被父親叫道身旁,說是讓我在外曆練,還沒來得即詢問情況就被眾長老和父親合力打碎虛空傳送到這裏來了。”
搖了搖頭始終想不明白這是為何,秦江河隻能感歎天妒英才,不由記起說書先生長道:“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秦江河拍拍腦袋:我就一天才,這麼高難度的句子都能想起。
聖人也要吃喝拉撒,饑餓是促使人類進步的原始本能。秦江河輕拍肚子心想:別叫了,我這就去找吃的。
……
大街上人來人往,雖沒有南無城那麼繁華,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孩童圍繞著吹泥人的老伯嬉戲聲、怪蜀黎被歐巴桑揪著耳朵不斷的求饒聲,真是聲聲不息啊。
不過這些都與秦江河無關,他此刻佝僂著身軀歩若龜爬,這也怪不得他,從城郊邊沿著馬路走至這雲海古城,本就是公子之軀常年又疏於練武更何況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那還有多餘的力氣聽著這些聲音。
走入一家叫“迎客來”的酒樓,小二殷勤的迎了上來笑問道:“客官你要點啥”。秦江河坐定一張有些年代的桌子道:“把你這最好的酒和最好的招牌菜挨個送上來”。小二看著錦衣華服的秦江河:“好嘞”,心中卻想:不知哪來的公子哥又要被宰了。
熱騰騰的酒菜挨個上了桌,秦江河風卷殘雲的蹂躪飯菜,不由覺得這就是時間最美味的食物。平時錦衣華食那會在意這粗俗的飯菜,太容易得到反倒不那麼珍惜。喝下最後一口酒,桌上早已杯盤狼藉,摸摸橢圓的肚皮,突然感覺四周的人都望著他,他不知所然道:“本公子這麼帥嗎”風騷無比甩了甩頭。眾人無比惡寒,不少人因此早早的結賬。
客人不再注視他了,唯有一人注視他,並向他走來,原來是掌櫃。他討笑道:“客官可滿意”,酒足飯飽的秦江河打了個飽嗝道:“滿意,滿意”。掌櫃又道:“滿意就好”突然話鋒一轉道:“那客官是否把賬算算,一共五十道元幣”,一般吃飯也一二十道元幣,掌櫃欺他外地人多要一倍多。秦江河平靜道:“不多,不多”,四周本有人是因掌櫃的敲詐而麵漏不滿,但見秦江河這句就知道這是個不諳世事的公子也就隻在心裏悻悻。
秦江河自然的來了句:“小芸,買賬”,掌櫃莫名的望著他,他這才回想起小黎不在身邊。他也不解釋,伸手向口袋裏摸了摸,手就在懷中定住了般。抬頭悻悻的望著掌櫃道:“老板今天走太急,錢忘帶了”,掌櫃的笑臉一暗,瞪著秦江河吼道:“想吃白食,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李老二在這混了多少年”。“不給錢就在等著你父母來尋,要不然你就別想走出這門”掌櫃凶狠的看著他。
本以為凶狠的眼神就能嚇住這年輕人,因為以前百試不爽。那知這公子哥怒道:“不就五十嗎,先欠著,爺會還的”邊說邊起身向外走。掌櫃伸出粗壯的胳膊攔住他的去路:“小子,你爹娘沒管教好你,我就好好替他管管”,秦江河聽了這句話眼神突然鋒利如刀:“你說啥”。
掌櫃望著他那凶狠的眼神,他不由得想起了一種動物——狼。但一念到這隻是個毛頭小子,老子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還多,又挺了挺將軍肚提起氣道:“小子,你白吃還有理了,今天不把錢交出來休想離開。”
秦江河突然的向前一縱,捉住掌櫃粗壯的胳膊向後一拋,隻見掌櫃在地上哎呦的慘叫。秦江河自顧自的向外走去,到門外才冷冷道:“我會還你的”,屋內留下一眾目瞪口呆的看客和在地不起的掌櫃。
秦江河雖紈絝的憊懶貨公子一個但好歹也是道兵六重的武修,對付普通人自然不在話下,欺負弱者也不是他所願隻因說掌櫃不該說他爹娘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