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的哀傷感動,被他的悲情感染,一時間,我竟有些不知所措,聰慧如我,什麼時候,竟也變得如此深沉,是我錯了嗎?我不懂愛,枉費我被稱為天才。脖子上的‘傾城之鏈’還在,可我卻不清楚自己到底愛的是誰,哥哥?雲淩?拓軒?亦或是眼前的莫齊楓,前幾天的感覺會是假的嗎?我不確定了,也許,我是真的不懂愛,才會將愛情,友情,親情甚至是同情之間的關係弄得一塌糊塗,造成了今天的局麵。
我是真的不懂,要是我能早點弄明白,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僵局了,我該怎麼辦?還要逃嗎?來到星曜這麼長的時間了,我還是離不了逃嗎?我不要,我再也不逃了。
“沐兒,沐兒”莫齊楓發瘋似的搖著我,詫異的望著他,我開始懂了。
“我想你隻是怕傷害我,不是騙我,你是不會舍得的,對吧”我無奈的抿抿嘴,靜靜的說著,把臉扭向旁邊,哀歎。
“沐兒”。他詫異的看著我,“你……”
“你把我搖醒了,以前,是我太苯,不懂的太多,給你造成困擾,謝謝你,一直以來都那麼關照我,以後,我不會了”看著他,我很平靜的說道,“你希望我嫁到月曜國,我嫁”。點點頭,誠懇的說道,我不想再掙紮,好累。我忽然覺得,來到星曜,根本就是個錯誤,一直都是我自相矛盾中,我太不懂愛,先是傷害了莫家兩兄弟,又以為自己可以喜歡上拓軒,再到以為是愛上了莫雲淩,忘記了哥哥,既而氣急敗壞的氣莫齊楓,最後害他在這裏感傷。多傻,也許,遠離這裏,嫁到月曜會是個好的選擇。
躺在床上,我的眼睛盯著天花板,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好想大哭一場,轉眼望向四周,房間還是空空蕩蕩,夕兒和梨兒在外廂忙著收拾明天需要帶走的東西,我本就是個掛名公主,直來直去罷了,也沒有什麼留戀,隻是莫齊楓賞賜的東西多了些。奇怪,雲淩竟然也沒來找我,也罷,麵對他,也隻是徒添傷感罷了。
思及此,人也輕鬆多了,暗自鬆了口氣,至少我是沒了負罪感,正好想睡了,也不多想,就趁勢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夕兒拉了起來,這丫頭,弄的倒像她是主子,我是奴才,沒辦法,誰叫我聽她的呢?刹時就給我打扮,先是沐浴更衣,再到收拾打扮,工夫可真費了不少,我也沒心思欣賞,自顧著任他們給我上妝,四五遍下來,我都感覺臉不是我自己的,快麻木了。
搞清了臉,光一個頭又花費了個把小時,我終於明白夕兒為什麼那麼早就叫我起來,這裝扮,沒個三四小時,根本搞不定嘛!
接著穿上司禮間送來的喜服,真可謂是裏八層外八層的,饒是我毓氏集團大小姐,平時出席那麼多的社交場所,也沒任人這麼折騰過。
司禮間來了人,說是時辰已到,夕兒和梨兒便扶了我,前往禮台走去,等我拽著這身衣服爬上禮台,莫齊楓已經坐在抬前,左邊是太後,右邊是皇後。朝禮台下放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登時讓我想起《滿城盡帶黃金甲》中的場麵,何其壯觀啊!
莫齊楓的手中多了一把玉如意,我伸手去接,玉如意送到了我的手中,他卻不肯放手,透過額前的珠鏈,我看向他,帶著一絲哀傷的臉,眼裏藏不住的悲哀。
“你恨朕吧,是朕對不起你”他歎了口氣,用小到隻能讓我聽到的聲音說著,“給朕時間,朕一定接你回來”。
一瞬間,我竟然感覺到了他心裏的淒楚,他終究還是忘不了我,隻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他下了那麼大的決心,要把我嫁到月曜國,還有雲淩,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看見他。算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看著他眼裏的淒苦,我歎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嚅囁著,“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我暗用了一把勁,拽過玉如意,道了聲叩謝皇恩,便由著夕兒攙扶到了車邊。回望了一下他,心沉了下來。這次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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