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塵埃落地,眾人終於看清楚了高台上的情況。隻見水映痕依舊手持著無鋒劍昂藏而立,而另一邊一片狼藉的高台上,班布魯強壯的身軀仰躺在一片碎石中,胸口一片血肉模糊。班布魯似乎還想要站起來,但是卻是做不到。
而就在這時候,一臉肅然的水映痕邁開步伐向已然失去戰鬥能力的班布魯走去,雖然腳步有些虛浮,但是比起躺在那裏的班布魯卻是好多了……
“哇,水映痕勝了耶!”
“真的沒想到啊…”
“這下班布魯慘了,當年班布魯那麼樣羞辱水映痕,這次風水輪流轉,又轉到他自己頭上了,輪到水映痕去羞辱他了!不知道班布魯現在心裏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是啊,四年前他們的仇怨我們都知道,這下班布魯倒黴了。看來缺德事得少做啊,說不定哪天報應就來了。”
“是啊……”
終於,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水映痕肅著臉來到了狼狽地躺在地上的班布魯身邊。
貴賓區,墨奇塚老臉發紫,“轟!”得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高台上的一切。
旁邊的大人物們俱是一驚!
這老頭終於要耐不住了啊…沃特.格林心裏冷笑。
班布魯看著已經在近前的水映痕感覺一陣無力,他傷得挺重,鬥氣也在最後施展鬥技防禦兩大鬥技的襲擊時消耗得一幹二淨。他現在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何談去反抗?班布魯心內一陣苦澀,想不到他也有今天,果真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當年他施加在水映痕身上的,如今……嗬
在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視下,水映痕最終有了動作——
隻見水映痕驀然將一隻手伸出班布魯……
墨奇塚麵色一緊,拳頭緊握。周圍人看著他,實在不敢肯定下一秒他會做出來什麼。
“墨老弟,學院有學院的……”
“耶?”
郝連峰作為院長,看到墨奇塚的動作眉頭一皺,剛想上去勸解,卻聽周圍人都是一陣驚訝,郝連峰不明所以,看向眾人視線的盡處——水映痕。
高台上,水映痕驀然將一隻手伸出班布魯,肅然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微笑,出乎眾人意料地對著癱軟在地的班布魯溫文道:“能站起來嗎?”
“你……”早已等待好羞辱降臨的班布魯也是一愣,水映痕伸出手竟然是為了扶他一把!?
“嘩~”
台下眾人與貴賓區的大人物都是一陣驚訝,而墨奇塚卻是放鬆了下來,朝著沃特.格林的方向嘲弄地一笑。
誰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甚至覺得他們是不是在做夢!?怎麼會是這樣?不應該是水映痕也去踩班布魯,然後也給班布魯來個極盡的羞辱嗎?誰能告訴他們這是怎麼一回事?
水映痕依舊淺笑著,有些促狹地衝班布魯說:“很驚訝嗎?”
班布魯依舊有些愣忡,傻呆呆地點頭。
水映痕一笑,主動上手拉起班布魯,將班布魯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讓他依靠這自己,一邊淡淡地敘述:“當年那場比鬥,你最大的力道應該大約是在二百八十,但你最後卻隻用了力量一百六。今天,其實你本來也可以用你自己最擅長的錘子,但是你卻用了斧子,兩次你其實都手下留情了,這些我都明白,雖然當年你的做法真的讓我很不爽,害的我牙都掉了幾顆,要不是當時年齡小,還在長牙,我可能就會成為史上最帥的沒門牙武者了。但是我明白,本質上你根本沒有什麼壞心,反而處處留情,放過了我,所以,我想我也有理由同樣放過你。更何況如果不是你的當頭棒喝,我也不會醒悟,有些事情真的過去了,不同了,是我沒有跟上情況的改變……”說到這裏,水映痕的眸光有些深邃難懂,仿佛迷失在了某些情緒裏,但是沒一會,水映痕便回過神來,認真地看著班布魯繼續說:“從這點來看,我反而應該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