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似乎很滿意暖暖的態度,隨意交代了身邊的人幾句便又出門了。但是他並沒有發動車子,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家公寓。也許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淩君自嘲的想。
晚上,莫暖暖頂著那一身雷人的裝束再次出現在冰點酒吧的門口,既然淩君都說了不幹涉她,那她就不客氣了。在那個公寓悶一下午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再不出來透透氣,莫暖暖都怕自己不曉得陽光的味道了。
酒吧裏,除了老板死了之外一切都是原樣。酒吧某個陰暗的角落,一個男子舉著酒杯朝暖暖會心一笑,暖暖點點頭,回到自己的團隊,開始自己的演唱。
一曲畢後,暖暖走到吧台邊隨意點了一杯烈性的酒。角落裏的男子緩緩朝暖暖走過來,竟給人一種優雅的錯覺。
“你還是那麼妖孽。”暖暖率先開口。
“祝賀你!”男子並不接口,而是說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敬了暖暖一杯。
“走,跳一個去?”暖暖偏頭指了指舞廳那邊。
男子優雅的做出請的姿勢,暖暖咧嘴一笑,並沒有伸出自己的手,而是越過男子去了自己的團隊繼續唱歌。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總是這麼避著自己。
莫暖暖回到公寓的時候房間內是一片漆黑的,暖暖多少有點慶幸,至少不用解釋,解釋真的是件很麻煩的事。
莫暖暖也沒有開燈,反正酒吧那麼陰暗的生活,也早已習慣了,但是不開燈似乎是個很不明智的決定,因為莫暖暖剛進房間就被人扼住了喉嚨,把她直逼到牆邊。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我不是說過讓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嗎?”淩君語氣毫無波瀾,卻有一種壓抑的氣場讓莫暖暖感到窒息。
暖暖滿臉通紅,她想自己會不會就這麼被掐死了。她想解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於是就形成了一種對峙的局麵。
終於,當莫暖暖覺得她整個人都快被提起來的時候淩君放手了。莫暖暖咳了很久才緩過氣來。黑暗裏,她看不到淩君的臉,卻能感受到他淩厲的眼神,似乎在等她一個解釋。
“我無聊就去了。”莫暖暖吐吐舌頭,小聲地說。
“做符合你身份的事!”淩君放話,也沒有說相不相信她,就去了浴室。
莫暖暖趁著這空檔趕緊把她這一身裝備卸了,免得呆會兒開燈又刺激到他,她還,想多活幾天呢,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接下來就是個難題了,他剛剛才掐過她,難道呆會兒要睡一起麼?莫暖暖糾結了…如果呆會兒說自己打地鋪會不會真的被他掐死呢?
淩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莫暖暖還在糾結中,兩根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
“你先睡。”淩君扔下一句話,並沒有多做解釋就走出了臥室,莫暖暖如獲大赦般的鬆了口氣,馬上爬到了床上。等自己睡著了就不會尷尬了吧,莫暖暖心想。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莫暖暖幾乎都在自我催眠。
“呼~老娘什麼時候也認床了?”在數到第n遍綿羊的時候,莫暖暖無奈的坐起來爆粗口。
莫暖暖拿手機瞄了一眼,這般輾轉竟然已是淩晨兩點了,莫暖暖想起那人洗完澡出去之後就沒有回過房,心下好奇,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找遍了樓上每個房間也沒有發現他的影子。莫暖暖索性下樓去找吃的,卻在客廳的陽台上發現了他,坐在那裏,手裏拿著高腳酒杯,似乎在想事情,並沒有注意到莫暖暖下樓。淩君這個樣子很是頹廢,莫暖暖心中竟然被升起一股憐憫之心。好吧,淩君要是知道此時此刻莫暖暖很憐憫他,肯定會掐死她的。不過,這樣子的淩君與夜色融合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美,莫暖暖想所謂的美男就是他這樣子的吧,不過這個美男脾氣太火爆了,莫暖暖想起今晚被掐的一幕,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