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古樸素淨的四角桌上,隨意的擺放著幾碟清淡小菜,兩個玉瓷小碗,淺淺的擱在桌子的對麵,隻見一雙娟秀白嫩的纖手端起眼前的一隻,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不時的朝對麵空蕩蕩的碗裏麵布添著菜。
“你說,今天要是媽在,那她一定很是高興吧。”女子清雅溫潤的嗓音低低的傳來,不知是在自喃還是在對著空無的對麵說話。
隻見一個身量纖弱,容色豔麗的女子從對麵敞開的屏風後麵徐徐走出,徑自的走到甄笑芙的麵前,有條不紊的坐下,“姐姐,說的是,隻可惜……”豔麗女子,眉眼含笑的看著甄笑芙,隻是眼中難掩毒辣。狠狠的破壞了這一份美麗。
甄笑芙好似沒看到一樣,隻是淺淺的笑著,等待那女子接下來的言語。
“隻可惜,媽是命比紙薄,紅顏堪折,如今卻是看不到了的。”女子,嫵媚的眼,緊盯著甄笑芙的臉,似乎想從她的臉中找出一絲破綻,可恨的是甄笑芙一直都是淺笑著,看來並未對女子刻薄的言語產生一絲憤怒。
激怒不成,豔麗女子桌下的手緊緊的絞著,將好生生的衣服攪成了鄒巴巴的一團。
“看來姐姐,今天很是高興嗎,一個人竟來這讓人一擲千金的素方齋,若是換做旁人的話,一頓說不定便是他們一年的工資呢。”豔麗女子尖酸的冷哼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媚色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狠毒,“哦,對了,姐姐不日便要魚躍龍門當上那慕容督軍府的少奶奶了,又豈會在乎這點小錢呢,還真當是做妹妹的小家子氣了呢,不過還請姐姐不要見怪,原諒妹妹平時拮據慣了。”豔麗女子不給甄笑芙一絲解釋的機會,自圓其說的娓娓道來,表麵上是羨慕姐姐,其實句裏行間都是在埋怨自己的姐姐,不讓做妹妹的過上寬裕的日子。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姐妹情深呢。
“做姐姐的,又豈會有怪罪之理呢,要不真的是對不住妹妹的這一份好意了呢。”甄笑芙,笑的美好,隻是聲音有些清冷。“看來,妹妹是真的記不得了。”甄笑芙眉眼中難掩倦態,雙眉緊緊的擰著,似是不耐,
柔弱無骨的手指輕輕的揉著太陽穴,纖細的手骨,筆直堅韌,湛然看的清手背上清晰縱橫的青色靜脈。
“記不得什麼了。”甄月柔心底莫名的產生一股顫意,覺得後背肯定已經冷冷的沁出了一身的薄汗,忍著心底的懼意,不斷地告訴自己,她甄笑芙隻是一孤弱女子,雖說在軍營待了好些個年卻也是一文官,有何好怕,而且今日她怕是再有本事也插翅難逃。想至此,甄月柔倒也自信起來。
“妹妹,真當是貴人多忘事,連自己親生媽的忌日都記不全了,不知是妹妹在逗趣姐姐呢,還是在忙些什麼瑣事。”甄笑芙輕笑的說出最後半句話,冷冷的瞟了一眼對麵顯然笑容快掛不住了的妹妹。
甄月柔眼中閃過不可置疑的驚恐,心下想,難道甄笑芙這賤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計劃,反複一思量又覺得不太可能,要是甄笑芙早就知道那她就不會自投落網,自尋死路。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即嬌弱的單手支撐著身體,將近大半個身子的力量都倚靠在四角桌上。緩緩的吐出幾句話到:“姐姐,那都是做妹妹的不是,即使身體在弱,自己媽媽的忌日那也得好好的擺個桌,上個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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