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也舉起杯端到嘴邊,遲疑著聞了一下,又餘光瞅見柳氏正看著自己。於是也不顧那許多,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又聊了許久,天氣盡管有小風吹著,看是還是敵不過夏日炎熱,梅子酒清涼潤喉,孟古也不自覺的喝了許多。雖說梅子酒算不得酒,但是喝多了還是讓人有些頭暈,孟古看著日頭已經升到天空正中央了,是時候該回去了,說著便要起身告辭。但是剛一起身,就有些發暈,連忙撐住亭子邊的欄杆,塔拉見狀趕忙上前扶著孟古。
兆佳氏此時卻是清醒著,見孟古發暈本也是要上前扶,但是看見一旁柳氏雖然也招呼人上前相扶,腳步卻不肯移到跟前,兆佳氏心下便有些計較,再看孟古正站著的那處,混亂人群中,有個小丫頭假意扶孟古,卻是將手在欄杆處使勁按了按。兆佳氏一瞬間想到什麼,連忙湊上前去,與此同時那邊的欄杆突然塌了,圍著孟古的一幫人眼瞅著就要烏泱泱的倒下去,兆佳氏隻來得及在混亂中抓住孟古的一隻手。所以亭下便摔了一幫人,隻有孟古因為被兆佳氏抓住了手,站在禿了欄杆的一側。
一時亭子裏的人都有些驚呆了,不過柳氏很快就緩過神情對還聽見動靜趕過來的下人們說:“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拉上來。”
兆佳氏心裏有些奇怪,這明顯是柳氏使得手段。可是亭子建的並不高,就算摔下去,除了疼一些,並不會有什麼危險,難道柳氏費了這大得勁難道就是為了讓孟古掉下去出個醜?這絕不可能,可究竟是為什麼?兆佳氏還想不出來,但看孟古,剛剛還暈眩著站不穩,此時不知道是被剛才的事驚醒了酒,還是別的,已經自己站定,看著欄杆的斷麵,眼睛不經意的劃過柳氏。
柳氏心下一抖,擔心被看出來,連忙說道:“讓姐姐受驚了,得虧姐姐沒事,要不然妹妹可要愧死了。”
孟古想擠出個笑,但是覺得此刻自己就算是笑,隻怕也難看的很,便隻是說:“讓他們上來後,趕緊洗個澡,這水仙花的莖液有毒,碰上皮膚,雖不致命,但也會皮膚潰爛,不及時救治,隻怕就要留疤了。”
柳氏聽到此處,頓時心驚,覺得孟古一定是知道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應對,隻能唯唯稱諾。
孟古也顧不上她是什麼神情,待塔拉被救上來,趕忙幫著檢查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見無大礙,就對柳氏說:“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說完便領著塔拉先離開。
一旁的兆佳氏見此情形也告辭離開,出了柳氏的“琴鶴閣”不久,就看見前麵獨自等著她的孟古。
吩咐身邊的人先回去,自己走上前去。
“姐姐怎麼在這裏,姐姐的侍女呢?”
“我讓她先回去了,剛才走得急,倒是忘了和妹妹道謝。若不是妹妹扯住我,隻怕此刻我便沒命了。”
兆佳氏有些驚訝,孟古難道知道是怎麼回事?
孟古瞧著兆佳氏看了一眼便說:“妹妹方才並不喝酒,我以為妹妹知道呢!”
“我隻是覺得奇怪,便多了幾分謹慎,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卻是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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