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和剝光了阿朵的衣服把她扔進烏諾河,因為阿朵把他送給她的金刀扔進河裏了。他氣得哇哇亂叫:“阿朵,不把我的金刀撈起來就不讓你上來!”
阿朵泡在水裏動也不動。她一聲不吭,不哭也不求饒。阿奴一定會來找她的,還有阿瑟哥哥。她要讓阿瑟哥哥用鞭子將他抽回北漠去。
熾烈的陽光把河水都烤熱了,水麵上飄著朦朧的水汽。阿朵裸著肩膀,一張小臉藏在霧氣裏,看上去朦朦朧朧的,隻有滿頭的銀流蘇閃得耀眼。
木和在岸上直喘氣,黝黑的臉赤紅赤紅的,他的眼睛都被阿朵瑩白的皮膚閃花了,喉嚨裏直冒煙。這死丫頭倔得很,還不向他討饒。他都有些心疼了。他就是搞不懂,他哪裏不好了,阿朵就是不喜歡他。煩燥地拉了拉衣領,他梗著脖子喊:“阿朵,你答應做我的妃子,我就不要你撈金刀了。”
阿朵盯著水麵,眼皮都沒抬一下。她一點兒也不喜歡木和。木和野蠻又任性,還是個風流鬼,好多大漠裏的姑娘都被他給糟蹋了。她的駙馬一定要像父汗一樣深情,一生隻愛母後,隻有母後一個妻子,就算母後去世了也不改變。嫁給她?哼!她倒寧願把他的金刀撈起來還給他。隻是烏諾河底全是沙子,鬼才知道他的金刀被埋到哪裏去了。
“阿朵,我哪裏不好了,你就是看不上我!”木和氣得直跺腳,之後半天也沒動靜。
阿朵想他一定是肚子餓,找地方去吃烤羊肉了。不知道會不會給她帶兩塊回來,她早上隻喝了半碗羊奶,肚子早餓癟了。
木和過了一會回來,像頭老牛哼哧哼哧直喘氣。他身上的青草味阿朵聞慣了,大概是經常給姑娘們摘花染上的。他三兩下淌了水過來,捏了她的下巴就壓下去胡亂地親。阿朵嚇了一跳,待他的手捏到她光溜溜的身上,她忍不住尖叫起來:“木和,你瘋了!我是阿朵,阿朵!”木和再風流,再荒唐,也不敢強迫她做這種下流事,她想他是不是被人灌酒了,可是他身上明明就沒有酒味啊。她扭著身子拚命掙紮,木和粗糙的手捏得她痛極了。
“阿朵,我隻喜歡阿朵!我就想要阿朵!”木和真瘋了,在阿朵身上亂啃亂咬,像大漠的蒼狼撕咬獵物,一雙利爪之下青紫成片。
“阿奴——阿瑟哥哥——”阿朵用力推開木和的大腦袋,大聲呼救。她的嘴巴被他咬破了,又腥又鹹。
“阿朵!你在哪裏?阿朵!”阿瑟哥哥的喊聲由遠及近,阿朵的眼睛亮了亮,又恨恨地咬了木和的舌頭一口。該死的木和,她一定要讓阿瑟哥哥狠狠地抽他,抽得他再也不敢來惹她!
“木和,你找死啊,連阿朵都欺負!”阿瑟遠遠地看見木和扯著光溜溜的妹妹,心裏的火竄得老高。他甩著手裏的鞭子怒吼著衝過去。
木和這個瘋子像沒聽見一樣還在對阿朵施暴。他身上滾燙,滿心滿眼隻想讓阿朵做他的妃子。
“阿瑟哥哥——”
阿瑟哥哥還沒到,一個穿著雲錦長袍,戴了白玉冠的男人從天而降。他淩空一指點了木和的穴道,又一手掐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扯一扔。
阿朵隻聽到一聲悶響,然後落到一個陌生的懷抱裏。
“別怕。”有人在頭頂安撫她,聲音低沉醇厚,像濃香的馬奶酒。
阿朵被人抱回去,直到阿奴給她洗了澡,穿上衣服,又重新綁了辮子,她還是呆呆的。她蒙著頭,躲在被子裏睡了一覺,才知道抱她回來的男人叫昊月,武功很高,阿瑟哥哥和父汗想把他留在大漠。
阿朵不肯嫁給木和,木和又被阿瑟哥哥打得半死,皇叔氣不過和父汗鬧翻了。北漠和西漠的關係前所未有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