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幅畫,畫麵已經斑駁不堪,但畫的主人一直在觀察著。他蓬頭垢麵,不知道待在這裏幾天了,一直拿著精密的觀察儀器,調到最大的度數,甚至能看到每個紋理。他像在尋找什麼。
不知道多久,他終於感到累了,打算暫時離開一會。然而,他無意的一個回頭,終於看清了這幅畫。
他其實一來就是從細致入微的地方看,卻隻有線條,忘了畫其實應該從遠處看。
他本是個怪人,本拋棄的情緒,卻在看到這幅畫後變得格外精彩。都隻因為那幅畫。
畫麵左邊陰雲滾滾的天氣正被打散,右邊露出雨洗後的天空,形成陰陽天。地上赤土滾滾,滿目瘡痍,好像末日時的地崩,在陰陽天的分割下,畫麵整體好似末日與新生。
‘末日’一邊有個深不見底的虛空洞口,一名男子身體在燃燒、分解、破碎,他正進入那洞口。
‘新生’一邊,一位模糊成身影的白色跪倒在地上,但從身影上可以看出那是一位女性。她麵部對著那男子,伸著手,好像要跨越這距離觸摸那男子。細心會發現,她那腳邊有一抹嫩綠。
此時,他麵龐扭曲,好像聚集了所以的表情:哭悲、猙獰、欣喜、瘋狂……
他想起了,他就是那男子。
……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一天,可以看到天空的湛藍,綿雲相纏,被風控離,這一切讓人感到由內到外的安靜。
而今天的一個大商場的一樓裏,因為正在舉辦一場新書簽名會,這裏人多而熱鬧。
在一樓中心,人群以繞圈式著排著隊。人群大多為二十左右的青年,每個人都抱著同一本書評論著。
而商場一樓的一個服裝間裏,三個男人都穿著修身西服,打扮氣派。他們是這場簽名會的組織人,現今卻等著這本書的作者。
三人看著牆上的鍾表,距發布會開始還有二十多分鍾。正有人準備抱怨書的作者還沒來時,門突然打開了,進來了一位青年。
“好了,謝謝你了。”一個青年回頭對一位人說。
青年進門,三個組織人發現這位青年除了頭發中長,且為白色就沒有什麼不同了。
這為青年正是這場發布會的新書作者,但卻穿著沙灘褲和一件簡單的白底t恤衫,襯衫上有天空藍的紋理,像一位女孩的側顏。
這時一個寬眉國字臉的人上前和這位青年握手,這位組織人正要說什麼,青年卻搶先說道:“就這樣開始吧。”
隨後,這位青年出去了,走著通道,一躍,就上了台。
青年一上台,台下的人群立馬就沸騰了,都高呼著他的名字——樓,這是他的筆名。
青年也沒太在意,任由台下的高呼。他隻是說了一句簽名會開始,便拿著台上的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就下台擺好。
坐下後,就接過第一本書埋頭簽名,然後雙手捧回,之後又接下下本書,繼續簽,一直這樣,直到簽完。
也有人提醒他如果簽累了可以休息,可他謝絕了。
這時他接到一個小女孩的書,就感到有些好奇。這位看起來十二三歲、紮著馬尾的小女孩居然也喜歡自己的書?
便問她:“為什麼喜歡我的書?”
小女孩也不懼,說:“喜歡好像就是個理由吧!”
青年驚住了,對她說得沒錯,喜歡本身就是個理由。青年也飛速的給她了簽名,準備下本書。
這時小女孩突然問她:“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青年正在簽著名,頭也沒抬回道:“可以。”
“你書中的故事是真的麼?”小女孩怯弱的問他。
而青年聽後頓住了,有些驚訝、有些感到有些複雜。是的他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聽到她問的人都笑了,小女孩旁的一位平頭大叔也笑她:“你自己都說是故事了,怎麼可能是真的?再說了,故事就隻是個故事,不可能是真的。”
小女孩也發現自己的問題是多餘的,紅著臉反駁道:“我隻是問下而已!又沒什麼!”
青年也回過神了,發現了小女孩的尷尬,便對小女孩正色回答:“是真的,你想想看,空間是無限的,也有無限的時間,那也有無限的位麵,每個位麵都回不同,哪怕隻有百分之一。而且小說的故事很有可能在這些位麵發生,隻是我們‘不知道’,所以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