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這給嚇成啥樣了,這要有個心髒病兒啥的,把我賣了也賠不起醫藥費啊。
我剛想再說什麼,太子嗷的一聲猛地躥了起來,朝著吊燈下邊就撲了過去。
幾乎與此同時,老太太也一把把我抱住,摟著按倒在沙發裏。
老太太大概是嚇得,力氣大的出奇,把我胳膊都弄疼了。
她是在保護我,是出於母性的本能,把我抱在了一邊兒,保護起來了。是怕我被那瘋貓抓到吧。
瘋貓、老太太,兩個一起來,當下把我也給嚇壞了,隻顧呆呆的望著太子,就像一個大力扔出的乒乓球,滿屋子亂竄。
這畜生不會是得狂犬病了吧,我操,真他媽倒黴,以後再也不收流浪貓了。
想想剛才還跟它同床共枕,一肚子惡心,我差點兒吐出來。
太子瘋一會兒,便會找個角落兒休息一會兒,然後繼續接著瘋,滿屋子亂撲亂咬,嗷嗷的叫個不停。
有幾次它竟神奇的撲到了屋頂吊燈的罩子上,弄得吊燈晃來晃去,天花板上巨大的陰影也跟著晃來晃去,十分的瘮人。
太子斷斷續續足足瘋了半個多個鍾頭,才消停下來,警惕的踱著步子,來到沙發邊上,望著我和老太太。
看看看,看什麼,麻痹的,現在我恨不得一腳踢死你。
可一想到剛才它狂野的樣子,我還是算了吧。我也警惕的看著它,皮笑肉不笑的,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好一會兒,老太太也緩過勁兒來了,使勁兒推我:“小子,你起來,快起來,壓得我胳膊麻了都。”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大媽,對不起啊,實在是對不住啊,這小畜生,我這就扔了它。”
大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一陣咣咣的砸門聲。
我和老太太互相看了一眼,老太太一愣,沒動。大概是想聽聽後續怎麼回事。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老王媳婦兒,老王媳婦兒,老李,老李,你怎麼回事兒?家裏鬧貓呐?”
“是老張頭兒。”老太太低聲道。
“是我,老張,快開門,你沒事吧?”
老太太自己姓李,老公也就是小梅的爺爺姓王。他們以前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
“我沒事兒,我沒事兒,別瞎喊了,別吵到鄰居睡覺。”
老太太說著,起身顫顫巍巍的去開門了,我也趕忙跟了過去。
“嘁,你還知道吵到鄰居睡覺啊,你家那貓怎麼回事兒。”
老張不耐煩的回道。
說的也是,要說吵,估計剛才早把整棟樓裏的鄰居都吵醒了。
門一開,果然,樓道裏擠擠攘攘站滿了人。
有些老鄰居老同事,一臉的關切,不停的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家裏出什麼事兒啦?”
有些租客沒什麼往來,沒感情,不住的抱怨:“搞什麼搞,又不是住別墅的,還養什麼貓啊,掐死算了,明天還上班呢,讓不讓人睡覺啦。”
“嘿,我說你這年輕人怎麼說話呐,不樂意搬走啊,我們老鄰居老街坊住這兒幾十年了,想養什麼養什麼,養個貓兒怎麼啦。”
“嗨,你牛逼你養個大老虎啊,牛逼死你。”
“喂喂喂喂,姑娘,姑娘,你這話說得我們就不愛聽了啊,怎麼說話呢這是,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啊?”
幾個老鄰居一聽,都開始一窩蜂的把矛頭對準了沒好氣兒的姑娘。
我們能說什麼,隻有不住道歉的份兒。
那姑娘還想說什麼,被他男朋友拉住,不情不願的回樓上去了。
老鄰居老街坊,又關心了一會兒,這才散了。
回屋一看,太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