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店裏死了一個人逮了一個人,所以就有了空房子,晚上唐玉也不必再聽打嗝磨牙放屁了。
以往唐玉在考試前都很焦慮,夜晚常常休息不好,不過這次似乎是個例外。
第二天,太陽還沒射進窗內一絲光線,李繼業就來喊自己了,唐玉伸伸懶腰,和書生們徒步前去離客棧不遠的考場。
路上李繼業的老鄉張明達走到唐玉跟前,笑嘻嘻的說道:“唐公子,在下是繼業的老鄉張明達,我跟繼業…”
“喔~你老鄉可折磨的我夠慘。”唐玉淡淡的說道。
張明達見唐玉反映淡漠,就鞍前馬後的來回跑著,想獻點殷勤,隻可惜唐玉一紙一筆都沒有帶,想幫著拿點東西都沒門。
不一會便到得考場,這時天才蒙蒙亮而已,考場外已然排起長龍。
唐玉看看前都人頭攢動的,自言自語道:“考駕照時也沒有這麼多人呐!”
考場口禮部尚書張寶正在有條不紊的檢查著眾書生的“資料”,由於人越來越多,長龍都排到了街上。
不一會遲遲而來的另一隊人隻站了一會,便都大搖大擺的進了考場。
“那邊不用等,咱們去那邊吧。”唐玉對身旁的幾個書生說道。
“那邊可是國子監監生和太學的學子,咱們可比不了,我等還是在這裏乖乖的排隊吧!”
好吧,他們身份比較高端,等一會就等一會吧,不過…自己有相王爺的親筆信!不知道帶著沒有。
唐玉摸遍了全身也沒找到那封信,看來不是落到客棧就是落到嘉陸府了,也罷,反正自己也沒想搞什麼特殊,而且要考三天三夜,自己也不在乎這一會。
天已然完全亮起來了,已經能聽到蟲鳴鳥叫的聲音和街上小販的叫賣聲了,在會試考場門口除了張寶外,又站了一個像是“領導”一樣的少年,焦慮的說道:“怎麼還沒來呐。”
張寶一邊看“準考證”一邊說道:“劉慶,唐公子是在你說的那個客棧下榻嗎?”
“怎麼不是呢,昨日還見他辦案呐。”
到了晌午十分,唐玉站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終於到了考場門口,捂著自己的老腰對張寶說道:“大人,在下唐玉,相王爺授予的考試資格…”
張寶嗬嗬一笑,趕忙回道:“唐公子老夫認得,快快請進,不知怎麼這麼久?”
久?這麼長的人龍自己沒到下午就不錯了。
“唐公子,謝天謝地,你可來了。”劉慶在不遠的地方笑著說道。
唐玉沒想到劉慶也報考了本次會試,走上前去詫異的問道:“劉公子還需在這裏考取這隻點功名麼?”
“嗬嗬,本來我也沒想來報考,隻不過那日在相王府看到唐公子灑脫的下聯後,就暗暗的想和唐公子一決高下,昨日見唐公子破案,更堅定了決心。”
唉!高官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人家寒窗苦讀十餘載隻為今朝,你可倒好,隻為了和我一決高下…
唐玉和劉慶正準備一道走入考場,身後一個女人喊自己,扭頭一看,原來是翠屏。
會考要三天三夜,期間考生不得離場,每到飯點考生家人可以來送飯,外來考生則都是帶著口糧進去的,有的省事索性就帶仨核桃倆棗的,一天的飯當三天吃。
“唐公子,住客棧真是委屈你了,翠屏給你帶了些吃的。”
劉慶嗬嗬一笑,問道:“唐公子,這位佳人是?”
嘉府離這裏很遠,翠屏還不辭辛苦的跑來給自己送飯,心裏暖暖的,說道:“以後別叫我唐公子了,叫我相公。”說完對劉慶道:“她是我的內人,叫翠屏。”
翠屏沒想到唐玉已然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妻子,而且在這麼多文人雅士跟前說出這話,覺得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不覺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劉慶一拍手掌,笑著說道:“真是郎才女貌啊!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有這等好福氣!”
“她是我心中的千金,有福氣的是我。”唐玉接過翠屏手中裝著飯菜的提籃,對劉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