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若是被嚴家的那位聽到,我們有幾個腦袋!”
嚴風鈴故意咳嗽了聲,那些小宮女回頭一看,嚇得趕忙跑開了。
這一品誥命夫人其實就是嚴高的大夫人,她的大娘——崔秀英。
崔秀英和尹皇後是姨表關係,二人血緣雖淺薄,但極其談得來,嚴風鈴隻記得小時候見過那位尹皇後,但時間已久,她的模樣早已記不清了。
“夫人,您不為皇後娘娘準備些禮物嗎?太子妃早在一個月前就命府裏的下人折騰了。”跟在後麵的小翠問道。
嚴風鈴滿不在乎的撚了個花枝,放在鼻尖輕嗅:“太子妃願意折騰就讓她折騰去吧,和本夫人有什麼關係?況且,那種地方,本夫人不去自然最好不過。”
嚴風鈴不情不願的上了馬車,她原本以為鄒天睿這次會放過她,不會像上次那宮宴一樣,拉著她去。
沒想到這次,還是硬把她拽上了。
她覺得,她越是不願意去,鄒天睿越要是讓她去。
他總喜歡違她的意,每次見她不情不願的,鄒天睿似乎都很興奮。
嚴風鈴發現他笑,是在他說完要帶她去參加他母後的生辰宴後,嚴風鈴露出了吃驚加煩躁的表情,那時鄒天睿的唇角竟不可思議的彎了下。
很淺很淺的弧度,淡若流瑩,但還是被嚴風鈴捕捉到了。
嚴鳳蓉眼睛帶尖的瞥了她一眼,隨後笑靨如花的歡迎她的加入,嚴風鈴坐在馬車裏,如坐針氈。
她微閉眼眸,忽視了對麵二人的你儂我儂。
鄒天睿很會演戲,明麵上恨不得把嚴鳳蓉捧上天,暗地裏卻算計著除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嚴風鈴把視線落到前麵趕車的大五身上,很普通憨厚的漢子,沒想到卻做出了這等苟且之事,成了嚴鳳蓉肚裏孩子的父親。
而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他的主人,東宮的太子爺。
不得不說,這大五對待鄒天睿倒是忠誠,忠誠到他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大五似乎是覺察到嚴風鈴在看他,他微側頭,大眼往後瞄了一眼,覺得這太子爺小妾盯著他看,還真是別扭,想起太子爺上次的警告,他至今都有些心驚膽寒。
上次,這小妾白天多看了他幾眼,他晚上就被太子爺喊到書房談話,他腦袋雖不好使,但看出這太子爺對這嬌滴滴的小妾有些不一樣,說不上寵也說不上冷落。
他索性不管太子爺對她怎樣,他都要有多遠避多遠吧。
這次宮宴,辦的極其奢侈華麗。既然是崔秀英出手,她必然要大辦特辦,每年舉辦的都毫無新意,但都圍繞著一個主題,那就是奢華富貴,她一直致力於辦的場麵要配的上皇後的身份,這個天啟國最有權力的女人!
尹皇後極愛奢侈華貴的東西,就像當今皇上喜歡奇珍異寶一樣,傳說皇後的坤寧宮珍珠瑪瑙數不勝數,就連文房四寶都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水晶簾子都是用了東海珍珠加工而成。
皇後如此奢侈,皇上也不責怪,而是寵妻無度,當今尹皇後可謂是幸福至極。
尹氏家族勢力雄厚,尹皇後的兩個哥哥握有西北邊陲的重兵,他表姐夫嚴相又是朝中一把手,尹家在朝為官的人也枚不勝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