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東泉村(1 / 2)

東泉村。地處山林之中,乃是大漢帝國毗鄰南蠻的一個村落,全村不過數百戶人。這裏偏僻,但不荒蕪。有連綿的山林,有幽深的山穀,高聳的群峰。其中毒蟲蛇蟻,猛獸魑魅無數。所以居住在這裏的人,生命力如同草一般頑強。

如草一般頑強,自然,也如同草一般卑賤。由於地廣人稀,村落與城鎮之間,往往毫無聯係,更別提與大漢朝廷能有什麼聯係。一村之中,權力最大的村正,往往能夠一手遮天。所以有俚語說:南蠻村正幹三年,大漢皇帝也不換。

地處山麓之間,唯一與外界想通的,不過區區一條羊腸小道。還好偶爾有行商經過,為山林之中的人們帶來油鹽醬醋等等生活必須的物品。同時,也為山裏的人帶來外界的訊息。

山裏的人們向往外界的生活,在這些行商口中,外界四處生平,鶯歌燕舞。山裏人隻需要腦補,就對此充滿向往。

年輕一代,因此對外界充滿向往。然而在大漢帝國,除非有官府特別頒發的證明,否則想要跨州府的活動,一律都是被禁止的。

然而官府能夠禁止人們的腳步,卻無法禁止思想。

所以男人們平日裏忙碌之餘,他們拿起那用來橫行山林的刀操練。希望有機會離開山村,甚至於加入山匪,也是願意的。一些個男人,甚至放棄了祖輩的農事,整日裏舞刀弄槍。聽了都城裏遊俠兒的故事,也將自己與遊俠兒相比。

但是生活要繼續,一些人將這些壓力,加之與同村。後來,他們便成為了惡霸,甚至於其中的一些成為村正的爪牙。而另一部分人,則選擇繼續務農,平日裏糾結與村正和他的手下針鋒相對。

山裏的女子呢?憧憬著能夠到那些個大城鎮之中生活。由於女子是可以遠嫁的。她們沒有那樣的擔憂。於是,年輕的女子們頻繁的與這些個行商接觸。希望能夠知道更多的外界的事。

行商們也願意給這些女人講述那些故事。

因為山裏的水養人,這裏的女子不論美醜,皮膚都掐得出水一般。加之又熱情大方,行商自然願意接觸她們。偶爾有幸運的行商,能夠用那不值錢的水晶或者首飾,與這裏的女子共度一宿。那就足夠他們吹噓上好些天了。

這樣的情形,不是某個個例,而是整個時代的普遍樣貌。

當然,這一切都和我們的故事沒有關係。我們的故事開始於東泉村,一個村正一手遮天的地方。

沙沙沙!刀刃與磨刀石摩擦,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是一柄南地典型的刀。這裏的人用它在山林之中開辟道路,也用它對敵。整把刀刀身筆直,一臂長,一掌寬,在刀尖的位置向上翹起,彎出圓滿的弧度。漆黑的底色,那是鍛鐵的顏色,刀刃部分,則打磨成亮銀一般。

汪倫細細的磨刀,他是東泉村的一個遊俠兒。自聽了遊俠兒的故事之後,他就這麼自比喻遊俠。他文化不高,這個時代,偏遠地區,普遍人們的文化不高。所以他不懂的什麼仁義,道德。

他唯一懂得就是聽從命令,聽從村正的命令。他殺人之前,一定會將刀刃打磨光亮。他練刀已經十多年,在這一道上,他很有天賦。打磨光亮的刀,一刀就能砍下一頭牛的頭顱,人的腦袋,當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