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地之浩大,星河蒼廣遼闊,此中神秘幾多?諸多繁星世界,何處是我家鄉?”趙勝秦背手遙觀月夜星河,似是自問又似是他問。
孫政正指揮人拆撤擂台,聽聞趙勝秦發問心中疑惑,略加思考便說道:“大丈夫當四海為家!”
趙勝秦笑道:“好一個大丈夫當四海為家。”他回首看向滔滔滾滾的白水江說道:“我另添一句:大丈夫當獨立山巔是也。”
孫政言語無措,最終隻得念那一句:“告辭。”
趙勝秦看著滔滔滾滾的白水江忽然敞聲大笑說道:“大丈夫當獨立絕巔,大丈夫當披荊斬棘能人所不能,大丈夫當堅心定誌無所畏懼。”
繁星遙遙,月色清冷,江野平闊,便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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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幫主,請坐,請坐。”劉一見趙勝秦進的奴江樓二樓趕忙起身招呼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劉一大掌櫃前些時日還曾為他助力,趙勝秦拱手說道:“劉大掌櫃客氣了。”他低眉一掃,見圓桌上擺了幾盤點心,擺著五個茶杯其中兩杯有茶,一杯已經飲了一半,另一杯還正冒著煙氣,心下恭謹,“叫劉大掌櫃久候了。”
這劉一並未具體通知要趙勝秦何時來聚,隻說是今日下午但看這擺置,那一杯已經喝過的茶必然是劉一自己喝的,而另一杯正熱的茶水想是在趙勝秦上樓之前倒好的。
無論是劉一是何以提前知曉趙勝秦的到來,這份實力或是這份勢力都需的人去尊重,這世上終究是強者得以生存,得以為人尊敬。
趙勝秦坐下說道:“前些時日還好叫劉掌櫃擔待了,白水會新近立足還望劉掌櫃多多搭手。”
“我看重的不是白水會,而是趙幫主的這份豪氣。”劉一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說道:“趙幫主以一敵百,獨自對抗整個幽州武林實在是令人忍不住敬佩!”
“這幽州之地。曆來是不太平穩的,畢竟地處邊關,關外賊寇常有來犯,無論是官府還是百姓早就已經不勝其煩。”劉一歎息一聲說道。
“不錯,這幽州雄踞關要,且糧產豐富,關外遊牧之族每到荒蕪之際便要來此擄掠,實在是禍害深重。不過得益於此這幽州之地民風剽悍也是令人佩服,各部兵馬俱是精兵良將!”趙勝秦另思一番說道,“可惜這關外之禍怕是難以解決。”
“不錯,以當今朝廷的情況怕是有心也無力,更何況這關外之禍非武力不能決也,如今朝廷可真是正處於皇臣分心。終究是苦了這天下百姓。”劉一歎息一聲說道。
正說著,劉一忽然笑道:“想是五拳門門主王恩到了。”口中說著手下不停倒了一杯熱茶。
趙勝秦稍待了一會才聽到有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
“劉掌櫃,許久不見了。”趙勝秦隻聽到這聲音便知道此人必是傲氣橫絕之類。
“王門主,久仰了。”趙勝秦起身說道。
隻一打眼趙勝秦便知曉先前的結論絕對是遠遠及不上王恩這個人的,猩紅披風、冷絕麵孔、挺傲身姿,此人所展現的神情氣度絕非是一個傲氣橫絕可以形容的。
“趙幫主是近來幽州武林的熱議之人,武功驚人,令人敬佩。”王恩這人自一看便叫人覺得是個舍己之外再難將他人看進眼裏的傲絕之人,但是他但凡是說出口的話都令人不由得感到誠懇,“趙幫主來交交手吧。”
趙勝秦聽聞此話自然是不會拒絕。
隻見那王恩一個踏步便將身上的披風扯去,腥紅的披風便如一團風揪扯的紅旗一般翻滾而去,趙勝秦心中的熱血卻是被著果決的言行給激了起來。
他見那王恩一個跨步便自窗口跨到樓外的大街上,便朗聲笑道:“正和我心意!”腳下一踏便也翻出窗外。
趙勝秦站定,那王恩說道:“你我今後必有衝突,但是今日不論日後衝突還是往日恩怨,此時此地便隻以功夫論高低!”
“好,出手吧!”趙勝秦也不取出雙戟,兩腳前後錯步,雙拳交替。
王恩出手便是一個前擊,一掌直前揮擊,另一拳暗中伏手。
趙勝秦一見王恩出手便知曉對王恩手上功夫的估計遠遠不及他的實際情況,王恩之拳術但凡出手便可攜風截雨。
那王恩拳術氣勢驚人,趙勝秦也不後退,隻因一旦後退便要失了拳勢控製的節奏,陷入王恩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