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個人讓你甘之如飴(6)(1 / 1)

當我把尹希澤送下門口的時候,我問他,“他跟你說了什麼?”

你說,“沒什麼,我先走了。”

我好奇地盯著你急急離去的背影。始終想不出老瘸子給你說了什麼。

當我返回樓上問老瘸子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也直接承認說,“我讓他離開你。”他說的很直白,一點也不在意我的感受。

我問他,“為什麼?”

他反問我,他家有錢嗎?

嗬,我嘲諷地笑了,“他家有沒有錢關你什麼事?你以前不是我父親,現在又怎麼會是我父親?”

你二話不說的掄起衣服打我。

年少的時候總是這樣,越得不到越騷動。

我就定定站著讓你打,當你氣喘籲籲地喘著氣時,“我問你打完了嗎?”

你發怒似的,雙手狠狠地掐著我的脖子,我剛想大口大口地呼吸。但一看到你這張決絕的臉龐,我寧願這樣窒息。

“老瘸子,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個世人。”我絕望地說。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我想有那麼一瞬間,我是期待你放手的。

你動了動嘴唇,才鬆開了手。終究什麼都沒說的轉過身去。

我摸摸了脖子,火辣辣地疼。

這下真的絕望了。

我走進房間狠狠地把房門關上。

然後又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就算我真的生氣又怎樣,我死了你也不在乎了,那我怎樣又跟你有什麼區別。

一夜未眠。

我頂著黑眼圈路過沈南晞等過我的小路,我仿佛又看到他正大步地向我走來。寒風刺骨。我緊了緊衣服。路很黑,沒有路燈。我用力地踏出響步,不是怕黑。我隻是怕孤獨。

上到班上已經6點了,我經不住睡意地趴倒在了桌子上。我是被嚇醒的,抬頭一看,周圍坐了很多同學。他們搓著手指說好冷啊。後背的濕意讓我皺了皺了眉頭。我繞過他們往廁所走過。

冰涼的水讓我恢複了理智。

原諒夢裏有會這麼痛,能痛到醒來。

她夢到老瘸子拿著菜刀殺她,也許有一天真的會這樣呢,誰又說得定。她恍恍惚惚地返回班上。恍恍惚惚地聽老師講課,下課後,年輕善良的女老師親切的問她怎麼了。她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我隻是不太舒服。”她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在外麵渾渾噩噩地遊蕩著,她不願意回家。一會到家,老瘸子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就會無止境的放大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一萬倍,直至把她湮沒。

她在街上買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輕輕地拿了一根煙叼在嘴上,再點燃,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眼迷離地呼出了煙霧。吸第二口的時候,卻被煙嗆到,她用力地咳著。咳著她又笑了。第一次覺得煙是一種好東西。痛到極致也是一種享受啊。

在她笑的時候,有人伸手拿掉了她的煙,他心痛地看著她。說,“許垚,你一直是那麼美的女孩。”

“我美嗎?”她摸了摸自己黯淡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