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風吹打在門窗上,發出呼呼彭彭的聲音,李治猛的睜開眼睛,掀開被子赤著腳下床,走到窗前推開小窗,看著還有點灰暗的天。

昨天上元佳節還是豔陽高照的春風拂麵天,今天就陰暗清冷,正月的天也變得那麼快。剛剛過去的冬天好像又不請自來了,李治搖了搖頭輕歎一聲。

“這樣的天和我的心情真是像啊!”關上窗李治赤著腳又回到床榻上,把枕頭豎靠在身後斜靠在床頭,拉過被子緊緊的裹在身上,眼神空洞無物,定定的看著寢室的殿門。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冷,又把被子在自己的身上緊緊,雙手緊緊的環住自己。今年他也不過才五歲,算上前世今生也不過27歲,他沒有經曆過什麼爾虞我詐政治爭鬥,也不懂那個世界的殘酷,可是昨天突然發現他避不開今生這樣的宿命,五歲而已啊,何必那麼急呢?嗬嗬,這個環境就是在催著自己長大啊,像是後世那些果農給水果打催熟針一樣。

青澀純真要不得,妖豔絕麗才是道啊!

把問題看得太清楚也不是好事,怨不得人家都說孩童時代好,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所以可以逍遙自在,快樂會笑難過會哭,可是可憐自己也不過才五歲的年紀就要學會情緒管理,可恨自己前世沒有就讀北電學學怎麼演繹別人的人生,直到現在李治還沒有把自己真正當做一個唐朝人當做一個男人,她始終覺得眼前看到的一切如夢似幻不真切。

李治眼睜睜的看著房頂發呆,他不知道自己這一世的人生到底該怎麼樣度過,她孫樂婷前世不過是一個小女人,有很嚴重的依賴症心很軟很感性,看一場搞笑電影都能哭的淚流滿麵。這一世他要在男人的世界裏廝殺,這裏有虛偽有假意,有冷酷有無情,權利的傾軋對人命的漠視,這裏把‘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解讀的淋漓盡致。

成長永遠都是伴隨著陣痛,糊塗一點可能就沒有那麼痛了吧。

李治心中毋地想到自己今天有一件頂重要的事情要辦的,昨天剛剛結識的兄長今天約好了要效仿劉關張的桃園三結義,結拜為異姓兄弟的,想到這裏李治在不多想,掀開緊緊裹在身上的被子,衝著門外叫了小桂子一聲,小桂子每天都會守在偏殿以便自己會有事叫他好第一時間趕到自己的身邊。

“殿下,您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小桂子推開殿門時還在打著哈欠,一隻手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問道。

這也就是李治脾氣好的緣故這要是在自己的幾個哥哥那邊小桂子此時恐怕就要挨板子了,小桂子在身邊快一年了李治從來沒有把他當過奴才下人看待,而是像朋友一樣的相處,許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他太過孤單寂寞,又或是因為這幾年的高貴生活並沒有讓他忘了尊重別人的美德。

“睡不著了。”李治笑著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接著又道:“趕緊過來給我更衣,我記得今天我沒有功課要做的對吧,等會我帶你去見證一段名流千古的大事件。”李治衝著小桂子眨眨眼睛神秘兮兮的說著

小桂子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好奇的看著小主子說道:“是主子昨天說的吳王李恪和越王李諳的事情?”小桂子也笑嘻嘻的衝著李治眨眨眼睛。

李諳那小子不過才七歲大小就已經是一個花花公子了,在自己的宮殿吃宮女奴仆的豆腐就不說了,昨天李恪帶他出宮竟然在大街上公然調戲一五歲的小姑娘,看人小姑娘長的漂亮抱著就在臉上親了好幾口。平時李世民對李諳小子做的混賬事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昨天那事被人家家長一個硬狀告到了朝堂之上,昨天李世民陪李治過上元佳節之前就先給李諳好好上了一課,打了三板然後禁足一月呆在自己的宮殿一步都不能出。

李治昨天聽武照跟自己講的時候還覺得好笑,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李諳調戲的竟然是他李治未來的蕭淑妃,不過當時李治也隻是搖搖頭表示陌生人而已跟自己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不是,是本王今天要去跟人結拜。”李治沉默了一下,才悠悠說道

小桂子哈哈一笑說:“小主子是不是就像是你跟我們講過的三國故事會中那樣結義拜天地啊?”

平時李治沒事的時候都會跟自己宮裏的人說些前世看過的小故事,像什麼《三國演義》、《白蛇傳》、《西廂》什麼的,他還教了他們一首流行歌曲叫西廂,還記得當時這些宮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那叫一個崇拜啊,簡直雙眼冒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