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之上,怒放的寒梅枝後,一身紅裙麼白蘇一轉身便沒了身影,隻留下幾株梅花獨自在寒風中盛開。
維淵站了許久,輕輕佛去自己肩頭的雪花,目光依舊在白蘇消失的地方流轉。
明明他現在身處冬雪裏,整個人卻笑得如同早春的挑花,仿佛可以將這冬日的積雪融化。
她是新麵孔,應該是最近才入選進來的才人。想到這裏,維淵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維淵對新選進來的才人不怎麼看好,也並沒有去留意。這些才人是太後為他選進來的,每個都是朝中官員的女兒。太後這麼做的目的不僅是為了讓維淵早日得到隆重,而且還是為了鞏固維淵的朝堂之上的地位,拉攏一些朝中大臣。維淵對此事極為不滿,所以,才人們都進宮半個多月了,他也是極少宣才人,隻是為了做做樣子給皇後看,自己每次宣的才人都是經過太後的手。
白蘇飛快的跑回房間,小臉漲的緋紅,背靠著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回想起剛剛那一幕,白蘇的臉就更加紅了。
那人吻了自己,那人是誰,看樣子因該是宮中的人。想到這,白蘇更加緊張起來。是為他擔心還是自己,白蘇自己也不清楚。
自己是才人,如果讓人知道自己被除皇帝以外的人吻了,那可就麻煩了。
白蘇知道,在這深宮之中,有一點小差錯就會有姓名之憂。
日頭緩緩西沉,眨眼間,一天便這麼過去了。
雲朵慢悠悠地四處亂蕩,將好不容易出來的日頭遮住了不少,冬天的太陽十分稀少。
白蘇蹲在地上,將積雪一點一點地掃在一起。
“你在做什麼?”聲音從白蘇頭頂傳來。
維淵隻是來碰碰運氣,看自己是否還能見著那小鹿般的女子,他運氣自然是很好的,他那思念了一天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掃著積雪。
“沒看到嗎?我在掃雪。”白蘇沒有抬頭看來人,隻是低著頭自顧自地掃著積雪。
“看你的樣子並不是宮女,這些事為何不讓宮女來做。”
“我有手有腳的,幹嘛要別人來做!”白蘇扔下手中的小掃把,扭過頭看向來人。
“你!你……你!”白蘇看見他的樣子,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維淵,舌頭突然打起節來,結結巴巴的道。
“你!你什麼你,姑娘可真健忘,才過一天就不認識在下了?”
“你是那個流氓!”白蘇好不容易將要說的話流利的說了出來。
維淵聽了白蘇給自己冠上的罪名倍感冤枉。
昨日,維淵讓所有的隨從都退下了,獨自一人來到梅花深處賞花,可沒想到遇見白蘇,這白蘇到好,他站了那麼久也沒發現自己。自顧自的一朵一朵地采下梅花,還時不時的用指尖捏起花瓣,嘟起小嘴親一親。他看著十分心癢,粉嫩嫩的小唇,一時沒忍住,上前抓住她的手,往懷中一拉,白蘇整個人就癱在他懷中,趁著白蘇還沒反應過來,低頭便是一吻。甜甜的味道十分可口,正當他準備仔細地品嚐的時候,白蘇猛的一推,逃出了他的懷抱。手中盛滿梅花的籃子掉落在雪地上,散了一地。白蘇望了望他,轉身就跑了,消失在梅花深處。維淵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紅得可以滲出血的小臉。
“我不是流氓,是你自己太可口了”維淵壞笑著,準備向前接近白蘇,可白蘇趕緊後退了幾步,眼神中充滿了對維淵的警惕。
“可是,昨天明明…。”一想到昨天的畫麵,白蘇臉頰就開始範紅。
“哈哈!真是個害羞的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維淵看到她害羞的模樣,心情大好。
蘇白長得十分乖巧,白嫩嫩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粉紅,細膩得仿佛彈指可破。嬌小的身材被厚重的披風裹住,隻漏出一個小腦袋,可愛極了。
“我叫白蘇,是新進宮的才人。”白蘇如實答道,隨後,開口問到:“你是誰?”
“白蘇,嗯,好名字。我叫什麼不重要,我隻是皇帝身邊的一個小護衛而已。”維淵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那你怎麼沒在皇上身邊?”白蘇似乎忘記了他吻了自己的事情,開始和他聊起了天。
“我啊!閑人一個,皇上身邊那麼多護衛,多了我一個少我一個並不重要,再說,我和皇上是從小長大的好兄弟,他不會怪罪於我的。”維淵說得理直氣壯,仿佛自己就是一個閑得沒事做的小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