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紅菱蜷縮的十指緩緩伸開。
“小姐,你流血了。”桑秋心疼的叫了起來。
紅菱突然笑了,看著她,輕聲道:“你說,這世上並非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我幹嘛如此作踐自己呢。”
這幾年來,她甘心利用,無法是還帶著一絲奢望,可如今,怕是連奢望都成了妄想。
第二日。
趙匡胤從屋內出來時,紅菱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紅菱見過主子。”
趙匡胤有些尷尬的微笑道:“紅菱,你怎麼來了。”
“主子,這是忘憂穀的路線圖。”紅菱將圖紙遞給趙匡胤,神情沒有一絲不自然。
“紅菱,我……”趙匡胤接過她手中圖紙,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紅菱知道自己的本分,主子不用擔心。”她低著頭,聲音輕若無聞。
“對不起……”
紅菱抬起頭,笑容燦爛的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紅菱要先下去了。”
她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趙大哥,昨日那位姑娘住在城中的永豐客棧。”
趙匡胤一怔,身子躍起,擋住了紅菱的去路。
“主子還有什麼事嗎。”
“紅菱,我不是……。”他終於還是卡在了那裏,該怎麼說,又如何說的清。
“紅菱隻是清雨樓的姑娘,主子不必如此。”
她繞過他,淒慘一笑。
她跟了他太久,怎能不了解他。
那姑娘的舞太過魅惑,人又太過清純,這樣的人即使不動心也難吧。
清晨的陽光是那麼燦爛,落在紅菱遠去的背影上,卻又是那麼的孤寂與悲涼。
“哥!哥!”
這急聲劃破了清晨的悲涼的氣氛。
“匡義,怎麼了。”
趙匡義喘了口氣,急道:“汴梁傳來消息,皇帝病危,讓我們立即趕回去。”
永豐客棧。
“小姐,我們要去哪兒。”
青雪微微一笑,“汴梁。”
昨日得到這顆百花石,她欠了人一份恩情,不能不報。
她已經用“陰陽算法”算出那人一切,知道他欲往忘憂穀求取神醫為大周皇帝治病。
或許,她能幫得上他。
汴梁。
花柔推開門,剛想開口說明情況,卻直直的愣在那裏,“小姐?”
青雪擺擺了袖子,著男裝打扮,一襲的錦衣華服,容貌雖被法力隱去了不少,但依舊還是清雅俊秀,溫文爾雅。
“小姐,你?”
她笑了笑,擺了一個請安姿勢,“在下神醫炎兮,見過姑娘。”
花柔明白的點點頭,笑著道:“不錯不錯,神醫,我們現在就進宮吧。”
皇帝重病,汴梁城內外張榜招貼民間神醫,凡是能治好皇帝病者,高官封爵,黃金萬兩。
青雪揭了榜,以神醫的身份進了宮。
治好了皇帝的病,也算了報了那人的一份恩情吧。
“你們在宮外等著,我進去稟告皇後娘娘。”
花柔低著頭,一雙大眼很新奇的瞟著四周。
皇宮,這裏就是是人間皇帝住的地方嗎。
亭台樓閣,飛簷走翹,遠遠望去的宮殿,華麗而又莊嚴。
她小聲問道:“小姐,這就是皇宮嗎。”
青雪眉心微蹙,輕聲訓斥:“在宮裏不許叫我小姐。”
花柔嘟嘟嘴,“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