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弦恐懼的瞪大那雙漂亮的眼,一身黑的涵赫撲在宿弦瘦弱的身體上,巨大的嘴巴中露出尖銳攝人鋼牙,刺進了那柔軟的頸脖。
鮮紅血液噴濺,染紅了衣裳染紅了涵赫的眼。
“咕嚕!好喝好喝”涵赫口齒不清的嘀咕著。
宛若色狼遇見絕色美女,並將其占有般的興奮與瘋狂。
咳咳,宿弦劇烈咳嗽,無法阻止的窒息感傳來。
絕望與不甘充斥了宿弦的全身。
我要死了嗎?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不,我無法殺了他,這樣死了也好,免除了痛苦與紛擾。
殺了他殺了他,就算死,也不要將血肉靈魂鑄就他。
對,就算死,也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原本一動不動的宿弦臉上浮現猙獰,全力的嘶吼著,全身掙紮著,喉嚨卻隻發出沙啞的嗬嗬聲。
“喲!,垂死掙紮。”涵赫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看著。
“嗚嗚嗚嗚!”像是收到了什麼召喚,那曾被涵赫打飛在白罩外的折刀發出陣陣微乎其微的嗚鳴,血紅的光芒層層環繞,越變越長,直到長到2米長時猛的動起,紅光以詭秘的速度衝向正準備再次進食的涵赫,在那樣的速度下隻留出道道殘影,輕而易舉的打破了白罩,狠狠的穿透涵赫的身體。
“啊嗚。”涵赫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嚎,全身抽搐著冒著綠煙,最後化為飛灰,消散在天地間。
紅光在殺死涵赫後就消散了,露出了那模樣精美的血紅鐮刀。
血紅的鐮刀湊近宿弦,散發出紅光將自己與宿弦團團圍住,讓那還沒來得及侵略的蝕骨灼熱被徹底隔絕開來,在紅光包裹下,裏麵留下的空隙一點也不小,就算塞進一棟房子也綽綽有餘。
鐮刀親昵而溫柔的用刀柄羞澀的噌著宿弦,不停發出歡快激動的嗚鳴聲。
宿弦安靜的看著發生的一切,臉上震驚有之、快意有之、感謝有之,對於紅鐮刀衝自己釋放的親昵,宿弦隻能勉強撐起一抹感激的笑容。
它原來是那柄折刀啊,名字叫桑非爾麼。
為什麼我會知道?
為什麼我會對這隻有電影、動漫裏才會那麼漂亮的鐮刀感到熟悉?。
就像,我本來就知道一樣。
就像,我們曾經認識一樣。
這一切,是為什麼?
我快死了呢,不知道在天堂能不能看到爸爸媽媽。
不知道,哥哥會不會對於我的死亡而感到難過。
不知道,我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痕跡幾何消失。
嗬嗬,我隻是過客,沒有誰會在時間的衝刷下,依舊記得我吧。
人死如燈滅,我什麼也帶不走,什麼也帶不走···。
好累,好痛,算了,不想了。
睡吧。
宿弦緩緩閉上了雙眼,最後一聲呼吸也停止了節奏,那沾染到血的小臉上有著絲絲解脫的意味。
頸脖上的傷口漸漸停止了鮮血的流淌,地麵上的一大灘血液變的暗凝起來。
鮮血染著衣裳,就像墨畫般,點綴的像花朵,嬌柔的身軀平躺,安穩而悠長,仿佛睡美人般等待王子的親吻。
血紅鐮刀突然安靜了下來,不在發出嗚鳴聲,呆呆的懸浮在宿弦身上半響,好似在等主人醒來。
死亡是什麼?
它不懂。
一直一直都不懂。
它等了她多久了?,一世又一世,多的,記不清了。
獨自的孤單,就像被鍛造的痛苦。
曾經一起的記憶,美好到寧願珍藏一輩子。
就算她不記得它,變得有些陌生了。
它也不介意。
它會等。
那怕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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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大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