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的話,雖然隻是說了半截,但聰明如獨一人,基本上已經猜到了南珠暴漲的原因所在。
他笑了笑,揮手打斷了夥計那故作神秘的話語,說道:
“我看你們這家店鋪的規模,在這珠寶市裏,也是數一數二的。
如今,南珠的價格如此之高,你們東家為何不多多組織貨源,狠狠的賺上一筆呐?”
夥計說道:
“東家倒是有此意,可惜南珠捕撈不易,產地也是有價無市啊!”
獨一人聽完,默不作聲,低著頭在店堂裏徘徊了片刻,最後,似乎裝著一肚子的心事,緩緩向門外走去。
“客官,這南珠,你是要還是不要?”
夥計跟在獨一人身後,直到到了門口,才腆著笑臉,說道。
獨一人仿佛恍然大悟,回過頭笑笑,說道:
“價格太貴了,不要也罷!”
說完,也不去計較夥計那鄙視的眼光,自顧自的出了“珠大福”,上了馬車。
“公子,去哪兒?”
胡九郎殷勤的替獨一人放下簾子,小心的問道。
“回葛嶺!”
獨一人說道。
.......
.......
臨安城南珠暴漲。
幕後最大的黑手,其實就是宮中的閻美人。
如今,這位驕傲的美人兒正斜躺在自己的寢宮裏,任由那位出身於禦藥院的內侍,在自己的一張俏臉上,小心的用一枝昂貴的湖筆,不知塗抹著一些什麼東西。
閻美人微閉著雙眼,感受著臉上的陣陣清涼,看上去氣定神閑,其實,心裏卻是起伏的十分厲害。
那個徐娘半老的賈貴妃,也不知上輩子積了多少德,竟然真的用上了葛仙的養顏仙術。
她清楚的記得,半個月前的那個早晨,她正在禦花裏賞景。
賈貴妃從不遠處搖擺著身子,妸娜萬姿的晃到她的身邊,先是甜甜的叫了聲“妹妹”。
她正在詫異之際,沒想到,緊接著這個死女人卻將她那張臉湊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得意洋洋的說道:
“妹妹,看看姐姐的臉,美吧?”
她本是不打算理會這種赤裸裸的挑釁的,但出於禮儀,她想了想,還是心不在焉的抬頭看了看,這下,便算是徹底驚呆了:
隻見賈貴妃臉上的皮膚變白了,變嫩了,粉剌消失了,黑頭拔除了。
難怪,這幾日自己宮裏的侍女們都在竊竊私語著,說賈貴妃一得空,便晃著自己那張青春煥發的俏臉,滿宮廷裏四處顯擺。
這是天底下所有女人的共性,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阻止。
但這個可惡的女人,你滿世界的顯擺,那也就算了,今日,卻要明著欺上來,真真是可恨。
......
......
“美人,藥上好了,奴婢告退。”
閻美人正想的出神,內侍已經塗完了臉,收拾著東西,說道。
“小林子啊!那個獨仙師可尋著了?”
閻美人微微睜眼,說道。
小林子臉上掠過一絲惶恐,躬了身子,說道:
“回美人的話,奴婢前幾日去尋,說是仙師正在科考,如今科舉已是結束,但仙師仍然未回黑土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