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目標放在了衛生間,這種一室一廳的地方都是洗浴間和衛生間放在一塊的,上廁所的時候就可以衝洗了。
我現在都在懷疑會不會嫖客在嫖完之後直接去洗澡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精斑就基本上不會有了。
我還是去了衛生間了一趟,想看看衛生間是什麼情況,衛生間有個垃圾桶,垃圾桶裏有很多的紙,我心裏多少有點希望,莫非在這裏麵。
伸出手往裏麵翻了翻,發現全是一些沒用的紙,有擦鼻涕的,有擦鞋子的,擦鞋子的放在鼻子上有一股子很濃烈的金屬生鏽的味道,還有擦屁股的。
亂七八糟的差點沒把我給弄惡心暈過去。
確定這裏麵也沒有,我歎了口氣,洗了洗手。
碰巧這個時候楊昌盛突然喊我,我急忙跑了過去。
楊昌盛正坐在床頭上,盯著上邊的一片區域,從我這邊看並不能看到什麼,所以我走到他旁邊問他:“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楊昌盛指了指旁邊的那一片黑的地方,告訴我:“這是汽油。”
我有些驚訝,讓楊昌盛讓開,自己走了過去看了看,這黑色印跡跟梅梅衣服上的印跡很相似,但可能因為所在的地方不同。
床上的這個要比梅梅身上的那個更深一點,但樣子差不多,都是一小片。
我湊進去聞了聞,一股很濃的汽油味傳了出來,直嗆人。
我急忙把頭往後退了幾步,皺著眉頭,楊昌盛問我怎麼樣?是汽油吧?
我點了點頭,問楊昌盛除了這個有汽油,其他地方可還有發現?
楊昌盛搖了搖頭,說沒了,隻有在床頭上邊倚靠的地方有汽油。
我又問他精斑呢,楊昌盛告訴我精斑沒有發現。
我盯著那汽油有點納悶,如果是那個光頭留下來的汽油那應該床上也會有,不會弄到倚靠的地方的。
即使弄到也應該一大片,背部很大才對,怎麼會隻有一丁點的。
況且我和楊昌盛懷疑的那個光頭,就是樂夠的老板李龍,以他跟梅梅的關係做出這樣的事並不奇怪。
何況連他自己都說曾在前幾次開車送過梅梅一趟,兩個人發生性關係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一個夜店的老板不太像會觸碰到汽油的人,莫非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剛剛的老婦人說梅梅領的男人有很多,並不是哪一個,如此說來,不是李龍留下來的可能性也很大。
另有其人?會是誰呢?
想來想去,我都沒有很好的想法,而且在倚靠的地方留下來那麼一個顯眼的汽油印,他是以什麼姿勢弄上的呢?
楊昌盛在旁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半晌,他好像有什麼想法了,他站直讓我躺在床上。
我奇怪的問他幹什麼,楊昌盛也不說,用著一種很狡猾的笑容盯著我,盯得我渾身不舒服。
我不躺,他索性直接壓了過來,我冷汗都出來了,這家夥不會瘋了吧,我們這可是辦案啊,在說兩個大老爺們,他不會性取向有問題吧?
平時也沒有感覺有啊?
在我一時間緊張到不行的時候,楊昌盛已經壓了過來,我肯定不會妥協,不停的反抗,想我張開一生雖然不是像梁山好漢那樣剛硬,但也不陰柔,要是栽在一個男人的手裏,我真可以去死了。
我反抗,楊昌盛突然又冷靜了下來,讓我不要亂動,也不要誤會,他對男人沒什麼興趣的。
我停下來沒好氣的盯著他:“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楊昌盛告訴我,他在模擬凶手在往這上邊弄汽油時的情況,我要配合不要亂動?
我真鬱悶了,模擬就模擬,幹嘛壓我身上,這要是讓別人看到,我的臉往哪兒擱?不被笑掉大牙才怪了。
楊昌盛接下來的舉動確實是證明了他對男人是沒興趣的,他壓在我身上抽了幾下,然後手放在了那個倚靠的床上,接著問我:“你說,會不會是兩個人在做這的時候,那個人是用這種方式抹在了這上邊汽油?”
楊昌盛的話突然給我了一個線索,我一把把他從我身上推開,站了起來,然後盯著那汽油的印跡,加上剛剛楊昌盛的姿勢和表現,突然覺得有道理。
黑色印跡是一小塊手指頭大小,如果抖動的強烈的話,那手肯定會找個地方支撐自己的身子。
我從包裏拿來了一把尺子量了量高度,發現在80公分左右,不到一米,這個高度,以梅梅比較瘦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個身高比較高的人。
人身上的比例都是差不多的,以李龍的身高和手長,能摸到八十公分不太可能,他頂多在六十公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