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私夜場,裏裏外外被包圍得密不透風,一號會所內則亂成一團,在一號會所服務調酒的三名酒保。若幹名小姐在皮鞋下匍匐呻吟著,“迷情”老板早已嚇破了膽,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地上滿是血漬和玻璃渣子。領頭的男子雙目猩紅,場麵殘忍血腥。今天本是銳威國際二少顧夕玨的場子,有批貨在香港押著,約了舊金山的投手就要談攏,不布料出了事,玨少忽然遇害,原因不詳。
在自己人眼皮字底下出事,此事隻能是自己人所為,榮光黑醒的眸子暗了暗,自從三年前玨少受傷回國,老頭子多加防範,少有人近得他身。
“老大,都查了,沒有什麼機會,也看不出來什麼手段。”手下的報告打斷了榮光。
“去查,玨少今天,有沒有再見過別的什麼人。”榮光暮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危險,難道,他想要細細思索整個過程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竟是一點都沒有頭緒,“該死!”
驅車來到玨少的私人住所,已經晨光微露,榮光定了定神,走進臥室,哈裏扶了扶眼鏡,不知死活地大聲調侃:“小光啊,你可真有本事啊,咱們老大這幾年可還沒舍得讓我親自出診過,話說你的能耐也就……”
榮光自動忽略了這個千年不變的話嘮,眼睛看向玨少,沒有異樣,鈺少隻是臉色有些許蒼白,深邃漆黑眼眸下有看不出的怒,唇色有些青白,解開的袖口下膚色並無血色。發絲有些濕潤,看來出過汗了,榮光鬆了一口氣。
看出榮光打量的目的,顧彥鈺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我沒事,是誰幹的。”目光透出煩躁,開口問榮光。
“還沒查出來,見了鬼了。”榮光顯然更煩躁,鈺少身邊的人都是他親自帶出來的,現在這情況無疑是自己人動了手腳,這簡直是給自己打了一記耳光,他跟了鈺少這麼多年,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他走到紅木藤椅前,坐了下來。哈裏難得識時務地帶著助手退了出去。
顧彥鈺造孽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眼底多了一絲玩味“我想,不用查了。”
榮光不解,看向鈺少微閉的雙眼,忽然睜大了眼睛。“餓狼!”
“嗯,他回來了”
“安吉拉,你沒有資格跟我說不。”頑劣男子用手扣住妖嬈女子的下巴,另一隻手不懷好意地往女子身上探去。
女子眼底閃過一瞬嫌惡,但很快被掩飾了去,化著濃烈妝容的小臉露出風華嫵媚的笑,拉長的眼線微微挑起,一隻手搭上男人的肩膀,笑道:“哦?是麼,袁老板,您給的錢,可隻夠到這裏了。”說罷,靈活的掙脫男子的束縛,左手拿起吧台上放著的一遝紙幣,抽出一張,重新放回吧台,眼角的笑意更濃了。
“吉米,倒一杯威士忌給袁老板。”
起身欲走,卻又回頭說道:“袁老板,我請你。”聲音裏有笑,但聽到男人的耳裏,卻盡是嘲諷。
男人怒喝:“你個賤貨,敢這麼跟我說話”說罷就要撕扯她的衣服,兩邊袁老板帶來的手下聞言立刻圍了上去,袁老板貼過來的嘴唇吐著酒氣,喬歌一陣惡心,幾個男人堵著出路,喬歌的腦子飛速地轉著,想著怎麼脫身,她思路清晰,陪這個老頭喝了整個夜場,哈裏早已把她的酒換成了同色的果汁,她沒有醉,拿起吧台上的酒杯,潑向近在咫尺的老臉。
“啊,你。,個賤女人。”手下立刻抓住喬歌的手,這女子要倒黴了,周圍的嘈雜聲安靜了幾許,客人們都往這邊看過來,好戲誰都愛看。
“袁老板,出多少錢,喝什麼樣的酒,何必為難我們的小姐,安吉拉,會不會做事,你想我的客人都被你嚇走麼,你下班了。”經雄示意酒保送客,喬歌見救星到了,眼裏露出笑意,踏著十公分高跟鞋的腳早酸痛不已,佯裝諂媚在經雄臉上妖豔一吻,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