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求求你們千萬別殺我…”
同樣是被下了迷藥，同樣被縛住，新來的這個反應卻要比清遜色好多，一襲長衫已經被汗水浸透，緊閉著雙眼，雙手胡亂的揮著，身子緊緊縮成一團，好像要嵌到柱子裏才甘心似的。
“你抓她來幹嘛，既不夠健壯，也不像機靈的樣子，讓她來吃白飯啊？”
這裏上上下下隻有紅瑟一個男子，其餘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女人，倒不是他有什麼建**的想法，而是這些人個頂個的抗摔抗造，都可以循環著使用，讓他不斷的試藥，直到中了解不了的毒為止。
“紅瑟你有所不知，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男國的女人，用來試驗藥性，最有價值不過，清兒不是也和你說過，要多見多試，才會有新發現麼。”
“男國的女人？真的假的…喂，脫了衣服來看看。”
聽到紅瑟的命令，女子的麵色瞬間由畏懼變成扭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紅瑟，又借著餘光微不可察的掃了一眼門外的暗影，目光忽而變得決絕，“與其等你毀我清白，不如讓我幹幹淨淨的走…”
還未待她的哭聲溢出喉嚨，紅瑟便啪的一聲給了她一巴掌，想必他掌心有助力的毒，竟然一下子就把人扇撅了過去。
“你怎麼弄這麼個麻煩的玩意兒來，吵死了，直接扔到毒陣裏去當養料，別放在跟前礙眼。”
五靈脂聽了臉上一陣青白，聲音也有些顫抖：“她和男子一樣，自然視清白勝過性命，若非如此，才叫人懷疑…”
“為什麼？”
為什麼？五靈脂看著紅瑟已經現出美人雛形的側臉，覺得喉嚨一陣陣發緊，另一個想法悄然湧向心頭，若是換她自己出馬，是不是要比威脅清來得舒心得多？可惜此時已是騎虎難下，若是她真的把人扔到毒蛇毒蟲毒花遍布的毒陣裏，讓人折在她的手裏，清這個仇家怕是結定了。
“自然是因為禮法，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脫掉衣服給你看，她便隻能嫁給你，但是你又不能娶她，所以她就隻能一死。”
“這樣啊…”紅瑟顯然對她的話似懂非懂，隻是也沒有精神頭放在這上，“先擱這吧，用得著再說，用不著就別怪我。”
五靈脂見紅瑟鬆口，趕緊小心的伺候著他走人，自己卻堵在虛掩的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從站這那刻起就一動不動的清。
“再不濟人家也救過你的人，你總該上心些了吧？紅瑟的態度想必你也看見了，下一次我可不敢保準人還能不能繼續喘氣兒，所以呀，你要是有心就趁早，別等她骨頭都化沒了才知道後悔。”
五靈脂看著清臉上神色變幻，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不願將她逼得過緊，便閉了嘴不再多言，隻輕輕掩上門，轉身離去。
“你非要如此嗎？”清一步衝到五靈脂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拽了一個踉蹌。這麼粗暴的動作，前世今生清都是沒做過的，實在是被惹毛了才會如此。因為裏麵那個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救了翔子她們的酸書生齊嶽，韓錦他們畢竟身份擺在那裏，清讓他們憂心也是理所當然，但是牽涉到外人，還是因她的緣故受了連累，清就不能泰然處之了。
五靈脂近來雖然鮮少受折磨，但是底子已壞，即使身形高出清近一頭，卻根本擰不過正在氣頭上的她，掙了幾下掙不脫，索性學著紅瑟耍起賴來。
“我不是非要如此，是已經如此了，你現在就是滅了我，她也出不去了不是？”
五靈脂說的確是事實，但是清還是忍不住一膝頂在她肋骨上泄恨，見到她痛苦得直抽氣，心裏才舒坦了許多。
“嗬嗬，想不到你看著一陣風都能吹跑似的，身手倒是不賴，哈哈，我果然沒看錯人…”
清連再看她一眼都欠奉，隻尋思著怎麼讓齊嶽在這裏的日子過得舒服些，就當是稍稍償些自己欠她的債。
“喂，清哪去了，怎麼半天不見人影？“
“她熬薑湯去了，”五靈脂敏捷的捕捉到紅瑟臉上一閃而逝的欣喜，心裏暗道有戲。紅瑟常年接觸毒物，體質陰寒，一遇陰雨便不大舒坦，他必是以為清是為他而下廚，殊不知她關心的另有其人。她也知道惹毛了紅瑟自己得不了好去，隻是若不惹得他生妒，還不知道兩人要磨嘰到什麼年月。“聽說新來的那個病了，清一早就忙著照顧她去了。”
紅瑟聽了麵色一僵，扭頭就往關人的地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