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林躍並未功成名就,收服在嫡皇孫女身邊,既不會委屈了她,使她心生怨恨,養虎遺患;也不會惹人懷疑,招致嫉恨。
而林躍亦沒有辜負清的用心,不但對她忠心耿耿,辦起事來盡職盡責,而且確有真才實學,事事辦得妥妥貼貼,從未有行差踏錯。現在,清對她已是完全信任。
“林嬤嬤,他們是誰?”
聽了我的詢問,林嬤嬤稍稍猶豫了一會,便緩緩說道:
“他們不是毓國人,是韓國人。”
我不由發怔,轉頭再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雖穿著女裝,卻與毓國的仕女略有不同,想是男國的男子服飾。再看其皆是胸前平平,竟真是男國的男子。
清心中一緊,不知是什麼滋味。既像是見到了親人,有些喜悅,又像是覺著自己已成為異類,有些自卑,竟不敢再上前…
這還是清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見到了解的人,短短四年又怎能改變她的認知,在其心底,男國的人才是正常的,女國的都是變態…
見清發怔,林嬤嬤有些奇怪,卻沒有直接道出,隻是繼續說道:
“韓國戰敗,對毓稱臣,卻不願割地,使猛虎臥於榻邊,便獻上金銀財帛,以及這些男子作為貢品。”
清已經收回目光,隻靜靜看著她,等待下文。林躍見不在上前,便放下心來,細細解釋:
“這些男子卻也不是普通的庶民,都是些世家的子弟,雖非嫡子嫡孫,卻也是自幼嬌養…”
“嬌養啊?!…”
清不自覺地重複著林嬤嬤的話,覺得有這個詞來形容男子有些別扭。
林嬤嬤似乎也覺得不妥,頓了一下,
“與女國對女子的教養大同小異,他們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是韓王生性怯弱,見我國看不上那些孌童,便硬是下旨命世家獻上族人作為貢品,休戰求和。”
清不禁一凜,這哪裏是什麼不喜孌童,韓王怯弱,分明是毓國為削其國力使的毒計!
他們在世家之中就是再無足輕重,可有可無,可若要被送入女國,也是家族莫大的恥辱。韓王無異於在世家們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至此之後,世家與韓王更是離心離德,國亂亦不久矣,等到韓國大亂,與之相鄰的毓國便可輕易坐收漁利…
林嬤嬤不知是不解其中深意,還是不願說與我聽,隻是略帶不屑說道,
“這些男子長相粗野,身寬體硬,既不通梳妝刺繡,也不會溫柔小意,做個三等侍人都嫌礙眼,真不知將軍為何千裏迢迢將他們送回。聽說皇上連見都未見,直接送到浣洗局去做苦力。”
“如果我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