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說了我不會喝酒,他們非要灌,老師也在,我也不好太搞特殊啊…”
剛剛說完,張清又是俯身嘔吐,身旁母親本是輕輕幫她拍著背,一聽這話,也不知是埋怨還是心疼,狠狠的錘了兩下。
張清順勢又嘔了一陣,把胃裏的酒菜吐了個幹淨,才洗漱回屋睡覺。
迷迷糊糊,張清隻覺得頭痛欲裂,唉,宿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半睡半醒之間,張清感到眼前有光亮,眯眼一看,流蘇?!綢緞被?!她家也就算個小資,哪裏買得起這樣華麗的東西,那這是怎麼了,怎麼產生幻覺了,是酒精中毒?酒精性精神病?
一想到這,張清再也躺不住了,她是醫學生,雖然學校是名不見經傳二流學校,但她可是個認真讀書的好學生,剛剛拚了一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戒了看小說,就為了考研究生,好容易熬到考完試,這成績還沒出,就遇上這奇怪的事,這要是得了精神病不就都毀了…
還好,隻是幻視,但對不正常意識還有自我感知,想到要就醫,還有救。仔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病情”,張清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想了想,決定先看看再說。
這應該是古式的建築,頭頂是紗帳,依稀可見上麵的房梁,很高,像是官宦之家。側頭看去,屋子很大,床櫃和桌椅都是深棕色的木質所造,雕刻著繁複的紋飾,更難得是整個居室渾然一體,竟像是用一棵古樹巧製而成,樸素卻不普通。
再看擺設更是不尋常,張清也不懂得什麼古董珍玩,隻見金玉滿眼,更有青白瓷器,五彩琉璃,隻看得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張清不禁想著,這病不治也罷,有幾個人能有機緣有這享受。
還沒等張清美夠,外間就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隻聽有人從外來,有人迎上去,還未待兩聲合為一處,就聽有人說道:
“快快,劉太醫快裏邊請,世女昨日著了涼,有些發熱,殿下又不在,王妃昨兒下午剛離開去迎接將軍,這外莊也沒個能做主的人,可真是急死了奴才們,幸好飛雲會騎馬,總算是把您接來了!”
這說話的女子想必不普通,什麼太醫麵前也敢如此…
“嗬嗬,山奇公子先不必著急,待老婦看看這世女的病情再說。”
公子?!天啊,看來真是病的不輕,這不合邏輯的事一件件的往外冒,這可怎麼辦好。
沒等張清細想,門已經被輕輕推開,接著一片淡綠閃了進來,又立即回身側揖,將通往床邊的路讓開來,請劉太醫先入內。
劉太醫剛一進屋,就看見張清瞪著眼睛看著她,小嘴抿得緊緊的,也不說話,小臉還帶著病態的紅暈,身子都縮在被子裏,一動不動。
劉太醫微微一笑,就著山奇搬得凳子坐在床邊,和藹說道:“世女不要怕,這次不用施針,若是世女聽話,這苦藥也不用喝。”
聽了這安慰的話,張清非但沒有放鬆下來,反而使全身的血液都衝到頭頂,這,她就是這世女?!
劉太醫也不等她回答,伸手輕輕揭開錦被,握住張清的手拉到床邊,將三指搭上,默默診起脈來。
看著這隻小手,張清也沒心思想什麼長的像男子的“老婦”,和什麼塗脂抹粉的“公子”,隻確定了一件事:
這一切的一切,用精神病是無法解釋了,看來隻有歸到“穿越”上…
第一章隱瞞
這穿越也就罷了,怎麼好像還不是穿到人類身上呢?!
這女人不算高,但是胸寬背闊,臉部棱角分明,怎麼也不像女人。這男人卻是窄窄的肩,細細的腰,好像也沒有喉結…
這要是人,我這幾年的醫不是白學啦?
莫非他是太監?!
看著雖隻能算是清秀,但是線條柔和,體態婀娜的山奇,清實在不忍往那邊想。
還沒等清收回他身上的目光,他已緩緩走近,連著被子將她抱起,在臂彎中換了一下手,又將她反向放在床上。
清不禁有些臉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離男人這麼近,當然,患者和屍體除外。
原來這劉太醫已經診完的這隻手,正閉目思索,山奇就趁著這功夫換上另隻手。
劉太醫滿意的點點頭,又覆手過來繼續診脈。
看著這兩個人配合的如此默契,清隻能認命了,這就是現實,現實是在這裏女人很牛,打個哈欠就有人送枕頭;男人很溫柔,察言觀色,小心翼翼。
還好還是女人,隻是想到長大後會長的像這劉太醫似的“英俊瀟灑”,清一時半會的還是接受不了。
這會,劉太醫已經診完脈,起身向外間走去,山奇忙收拾了藥箱,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