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竹林,麵具男伸手摘下臉上的麵具,絕美一笑,萬物失色。熟悉的麵容,千寒夙卻一時想不起她(他)是誰。隻是隱隱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很親切,也有種,迷戀?說不出這容貌的美,卻也應對了一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正在失神時,麵具男察覺到有人注視,對上那雙目,閃過一絲詫異,隨之妖邪一笑,笑的絕美,但卻有毒。罌粟之美,美則美,亦有毒。何人有此笑,唯有莫家沾衣。不錯,此為莫沾衣,不是莫家子,卻為龍家女。一顧傾國,在顧傾城。莫沾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將麵具隨手扔在地上,在千寒夙沉靜在美好的時候,起身飛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晃而過,千寒夙激靈的一顫,回過神來,剛剛的絕美之人早已乘風而去,隻是地上還留著銀質的麵具,證明著剛才的謫仙不是幻覺。彎腰拾起,細細偳摸。在麵具的一角刻著一個精細的‘冷’字。不由的沉思她(他)究竟是何人。放入懷中,朝著人影失蹤的地方望去。
遠遠處,有一道狡黠的目光盯著,露出滿意的笑容。突然後邊被人拍了一下,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莫兄弟,你在看什麼呢。”莫沾衣眼中的精明迅速被玩味的神色代替,轉頭望向南宮遲墨,露出一個偷腥的笑容:“南宮兄,你來的正好,我告訴你啊,今天一大早我起來就不見了千寒兄,我一路尋來,就看見千寒兄將一張麵具揣入懷中。千寒兄肯定是一大早就找情人去了。”隨即又轉過頭繼續看,隻是眼中多了份算計。
“哦?”南宮遲墨看向遠處千寒夙的身影有一絲陰沉,狠厲,隨之又回複了一貫溫和的牟子。“莫兄,千寒兄很花心嗎?”
“應該吧,我倒是沒怎麼見過,隻是他那人常常出沒妓院,茶樓,酒樓之類的地方。”莫沾衣笑容有些深意。
“嗯,人不風流枉少年嘛。”聲音有些心不在焉。
“是啊。”莫沾衣應付道。心道,南宮小樣,看你還不上鉤。
二人見千寒夙走後,也從藏身之處步了出來。二人有寒暄了一陣便各自走了。
莫沾衣現在真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暈暈乎乎的。罷了,讓他們自己鬥一會,今年的科舉再過幾個月就開始了,是該回去了。
數月後,南羽京城人山人海,街上到處都是士子打扮的讀書人。今年科舉廣納人才,由鳳鳴王當場監考,親自出題,根據個人特長進行考試。
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一個男子格外引人注目。一身白衣鬆鬆垮垮,身上沒有任何裝飾,衣著極為簡單,偏偏衣料卻是極貴的雪稠。頭戴著一個白色的鬥笠,將麵容遮住,外麵的人看不見裏麵,而裏麵卻能清晰的看見外麵。但是這樣一副行頭,那人卻一手拿著一根極不符合形象的糖葫蘆在舔,一手拿著一包核桃。也就是這樣的人轉進了一個茶樓,名曰朝陽樓。此乃京城第一茶樓,裏麵聚集著各方學子比試文采。
莫沾衣剛好吃完糖葫蘆,將竹簽隨手一扔,便踏進朝陽樓。莫沾衣這轉轉那看看,學子們都幾個一群鬥詩的鬥詩,作畫的作畫,寫字的寫字。莫沾衣便看,便津津有味的吃著核桃。莫沾衣吃核桃時,根本不用錘子砸,放在食指和拇指之間,輕輕一壓,核桃就裂了,絕對的方便。捏核桃時發出的聲音不免遭到一些正在舞文弄墨的才子的白眼,莫沾衣也不去理會。
莫沾衣發現有一處聚集了好多人,但是擠進去就有點麻煩。眼角有一點頑皮,直接飛到屋簷上。
在最裏邊,讓莫沾衣見到了一個人,善玄穎。這倒也是,善玄穎如今也就十七八了,也該考取功名,謀求仕途。善玄穎膽識過人,不卑不亢,倒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