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邀薛雲宏一起下棋,薛雲宏拒絕了。於是百裏軒隻好叫薛雲風和他下。薛雲風當時正在武場練習刀法,七十二路打了三十二路時,一侍衛氣喘呼呼的跑來了。
那名侍衛捂住胸口,氣喘呼呼地說:“殿下,百裏公子說有急事找你。”
薛雲風聽到是急事,便停下來,走了一步將手中的刀交給身邊的侍衛,一侍衛遞過來一條毛巾,薛雲風胡亂的擦了一把臉,一邊擦著手,一邊問那名侍衛:“百裏軒現在何處?”
侍衛說:“百裏公子現在湖中亭。”
薛雲宏匆匆忙忙地走到湖中亭,見百裏軒悠閑自在地坐在石桌前喝著茶,他徑直走到他麵前的石凳上坐下,問他:“什麼事?”
一侍女端來一杯茶,薛雲風二話沒說飲了個幹淨,讓侍女再倒一杯。
百裏軒挑眉,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端正了身子,“來,我們下盤棋。”
薛雲風看也不看他所指的棋盤,不耐煩道:“到底什麼事?”
百裏軒抬首望他,見薛雲風明擺著不樂意搭理自己的樣子,心中氣憤,兄弟倆一個樣兒,一個樣兒。於是他眼眸暗了暗,放下剛從棋盒中拿出的白子,手支著下巴擺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薛雲風轉過臉來便看到他這幅神情,臉上的不耐煩減了幾分,聲音也變得柔軟的不少:“是什麼事情?”薛雲風想了想,想到他是一個大夫,他所謂的急事,應該也是與疾病有關,但一想,整個府上僅有陳涵君受了傷,聲音又變得急切起來,“涵君的傷很嚴重?”
百裏軒看著麵前心急的人,忽然想到,兩天前薛雲宏拉著自己衣襟,詢問那女人的神情,心中就上火,而且,這幾天想找薛雲宏麻煩,做了那麼多手腳,都被薛雲宏化解,心中氣沒處發,實在逼得難受。
不過這氣還得撒的,昨夜他邀薛雲宏一同喝茶,在他杯中投了無色無味的瀉藥,本想他喝了會肚子痛,到頭來是自己喝了那杯茶,害得自己差點**,最後還是自己找了個與陳涵君有掛按的借口,他說需要回房間研究一下陳涵君的病情,才順利的回到房間服解藥。
他一想到這,心中火氣就大。他看著麵前的薛雲風,心中想:你哥那樣欺負我,你做弟弟的替你哥吃點苦頭,應該是願意挨的吧。
他看著薛雲風心急火燎的樣子,裝作十分為難的樣子,接著好像終於下定決心了,說:“好吧,我告訴你,其實陳姑娘的病很重。”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涵君病真的很重?如何重?”
百裏軒見薛雲風上鉤了,撫了撫衣袖上的褶痕,說:“不過,你也別著急,陳姑娘的病說重也不重,她的藥方中隻差了一味藥,隻是這味藥很難尋得而已,它叫酢槳草,生長在山尖上,哦,對了,北山的山頂上便有。”
薛雲風聽的將信將疑,但還是低頭沉思。
百裏軒挑眉,心中竊喜。他續道:“我待會畫張草圖給你,你看著辦吧?”
薛雲風抬起頭來,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