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哼哼···”(可是你才剛醒過來啊,身體不要緊嗎?)
“沒事,都躺了那麼多天了,休息也休息夠了。阿飛,你去收拾收拾,我們倆現在就走吧。”
“哼哼···”(我不想現···)
“等等,有人來了!”安然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窗外。
窗外的世界漸漸的變黑變暗,安然不得不叫阿飛發光。沒錯,就是發光!所以也可以說阿飛同學是一隻會發光的豬形燈泡。(阿飛:你這麼說真的好嗎?)
不消一會兒,外麵已經漆黑的像是一潭墨汁,那麼深那麼濃,阿飛的光也因此變得越來越亮。
“來的是什麼人?沒必要再繼續搞神秘了···不出來麼?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安然盡可能讓聲音更大些,想讓對方聽得清,但對方似乎不領情,正欲動手,從門外進來一白衣男子。
那男子膚白如雪,在那麼黑的世界裏像是一處光源,他給所到之處帶來了不同於黑色的冷寂,也不似他身上白衣般的孤傲,是溫暖,是希望,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睛水盈盈的,像一湖清水,像滿天星光,明明像孩子有著那麼純真的眼睛,但此刻卻無辜的盯著安然:“然然,幹嘛呀!不認識我了?”
安然一見來人,鬆了口氣:“浛宸哥哥,這麼多年沒見了,一見麵你要不要弄得這麼···欠打?”
“怎麼會,你哥哥我長得如花···不不不,長得英俊瀟灑,哪裏欠打了?對了,上天宮一事是不是真的,帝王真這麼說?”卞浛宸瞥了眼那隻發亮的豬。
“嗯,沒錯,我正準備走呢。”安然指了指已經收拾好了的包裹。
卞浛宸突然想起來的路上,剛巧碰上安然的“沙線”,否則也不會這麼急著趕來,因為:“我就知道,我本來就打算來看你的,隻是想著你估計一時半會兒不在,就邊遊山玩水邊趕路。鬼知道你用了‘沙線’,還好來得及時,不然又見不著你了。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吧,人多也好有個照應嘛。還有···你幹嘛要帶隻豬啊,麻煩死了。”
卞浛宸和安然算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不過卞浛宸在安然七歲的時候,同父母去雲遊修行,自然和安然沒了消息。阿飛就是在卞浛宸離開兩個月的時候與安然同吃同住。卞浛宸自然不認識阿飛了,但是阿飛認識卞浛宸呐!想那小時候,小安然天天哭著喊:“浛宸哥哥···”
“誰是豬了?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阿飛恢複人形,跳到卞浛宸麵前大罵。
“咦額,這什麼鬼東西?”卞浛宸被阿飛給嚇了一跳。
“什麼什麼鬼,阿飛是靈獸好嗎?!隻是原身是豬,有點常識好不好?瞧你那樣兒,喂喂···你翻白眼是幾個意思啊?!”安然感覺到自己的靈寵受到了侮辱,趕緊出來護短。俗話說,打狗,哦不,打豬還得看主人呢!(阿飛:你也說我是豬!安然:可是你本來就是豬啊。阿飛:···)
“天呐,世上竟有如此難看的靈獸,安然,你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嗯?你才難看呢老哥我是為了掩人耳目好嗎?”
“豬還要掩人耳目?不要嚇我!”
一旁的安然就倚在窗邊,靜靜的看著麵前的一對活寶,笑笑不說話。
阿飛被卞浛宸嗆得說不出話,那麼···就隻有一種方法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就這麼想著,還沒能付諸行動,就見卞浛宸摘下玉佩,從中喚起了一個精靈,卞浛宸不知說了什麼,精靈竟化成了一少年。
少年的頭發與常人不同,而是白色的,像白雲一樣,有種令人想要撫摸的衝動。他身著白衣,眉眼如畫,如炎日中的微風般透著清涼。
“你好,我叫及淵,你呢?”磁性的金屬音色,起承轉合,當他開口的那一瞬間,總會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溫暖的眼神,淺淺的微笑,內雙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眯成一條線。在那一刻,阿飛像是看到了世上最溫暖的光芒,這個該被世界溫柔以待的少年,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占據了他的心。
“我···我是阿飛。”有一個聲音充盈著他的腦海:請記得,他叫及淵,是你從現在開始一直要愛下去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給他溫暖。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麵,毫無準備,又似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