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希用她那隻空閑的手拉了拉他空閑的手,朝著他的手心裝模做樣看了一眼道:“我懂些相術,從你的手相上來看,我可以誠實地告訴你,她已經消失在這個世間了,你當她藏起來也好,當她死了也罷,你與她再無相見的機緣。你啊,還是好好珍惜枕邊人,那華飛煙,才是與你相伴一生、白頭偕老的知心愛人。”

葉泠風的臉色黑沉,似在極力克製,等她說完,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定定地凝視她道:“小希姑娘,你說話的口氣,與那女騙子很像。”

“是嗎?那我的運氣可真差呀。唔——”

葉泠風再一次吻住她胡言亂語的小嘴,深深地吮吸翻攪起來,這一次,他不再淺嚐輒止,她越是掙紮,他吻得反而越加有力,似乎隻要侵占她唇口的每一處,她就會向他求饒,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女騙子。

然,喬希在他強迫性的熱吻中,一會兒陷入甜蜜的迷離狀態而身體癱軟,整個人攀附在他結識的懷抱中,一會兒又猛地清醒過來,依靠著僅存的神誌掙紮反抗。

隻不過,在強吻方麵,她永遠是他的手下敗將。

一吻休止之時,她即使不用看,也已經感受到自己的雙唇已是火辣辣地腫了起來。

葉泠風輕撫著她的唇道:“小希姑娘,為何你與那女騙子的味道,亦是一模一樣?”

喬希恨恨地瞪著他,氣道:“葉泠風,你該不會想報仇想瘋了吧?你說迄今為止你吻過幾個女子?”

“小希姑娘關心我吻過幾個女子?”

“不是我關心,而是我在想,若是你吻過很多女子,便會發現,其實這世間,有很多女子的味道是極其相似的。”喬希這回不是胡說,而是憑著血狂與葉泠風吻她的感覺相似,所以才會以此推論。

“你是在笑話我吻過的女子不夠多?”

“沒有。”

“此生我隻吻過兩個女子。”

喬希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不知他為何這麼誠實地告訴她此生他隻吻過兩個女子,他和血狂是截然不同的人,血狂總喜歡吹噓自己有過多少女子,雖然爾後他會否認。

血狂的話她不能全信,而葉泠風的話,她卻總是很願意相信。

但,她轉念一想,便覺得不對了,便道:“葉泠風,你數錯了,你吻過的女子,至少應該是三個。”

“三個?”

“一個是你說的女騙子,一個是華飛煙,還有……還有一個便是不幸的我。”

葉泠風不解道:“小希姑娘,你是從何而知,我吻過那個女騙子?”

喬希被他問住,半天才道:“我猜的,她假扮華飛煙三月,像你這種下流的男人,對我都不肯放過輕薄的機會,又怎會不占盡她的便宜?”

“你好像在為那個女騙子打抱不平?”

“哪有?自古男人與女人在一起,吃虧最多的便是女人。雖然我不認識那個女騙子,但我想,她許是有什麼苦衷才會接近你,你隻是被她欺騙,不知她的真實身份,而她在身體上與精神上吃的虧,應該比你多得多。”

“小希姑娘,我與那個女騙子同床共枕了三月,吻過,摸過,也做過夫妻之事,這些她都是自願的,請你解釋一下,她哪裏吃虧了?”

喬希瞪了他一眼,居然說她讓她吻是自願的,在她發現愛上他之前,他吻她,明明就建立在強迫和約定的基礎之上,哪裏算是她自願的?這男人真不要臉!

“葉泠風,我先問你,她是不是黃花閨女?”

“是。”

喬希恍了恍神,想到了那晚那貫穿身體與靈魂的徹骨劇痛,還有後來那從未體驗過的歡愉……

那處子的落紅,已經被她埋葬在現代的柳蔭河邊……

她怔了怔心神,道:“她接近你可能是另有目的,但若是她將自己珍貴的初夜交給了你,或許,她是出於愧疚的回報,也或許,她是愛你至深才如此,你不該一味恨她,想著報複她,何不將過往當做一場美好的回憶?”

“小希姑娘覺得,她是出於愧疚,還是愛我至深?”

喬希垂眸,黯然道:“我不是她,不知她的心事。”

葉泠風雙手摟住她的腰肢,緊貼著他的身軀,在她耳邊沉聲道:“小希姑娘,我還是覺得,你和那個女騙子很像,甚至是同一個人。”

喬希的心兒砰砰亂跳,邊掙紮邊道:“你真的認錯人了,要不,你去找一百個女人吻吻看,我相信,你會發現,與那女騙子味道相似的人,數不勝數。”

聞言,葉泠風猛地推開她,道:“我說過,此生我隻吻過兩個女人,再不會吻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