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狂風呼嘯,電閃雷鳴,烏雲如墨擠壓著天空,瓢潑大雨侵染大地。
一道霹靂劃破夜空,照亮了鳳陽城,夜空下,鳳陽西大街偏僻的小巷裏,數十人騎著高大凶蠻的虎豹獸急速穿行,金鐵敲擊大地的聲音遮蓋了雨聲和雷聲。
在雨珠中沉睡的街巷被驚醒,驚醒的人們打開窗戶,看到在暴雨中高大凶惡的虎豹獸,慌忙用手遮住忍不住張開的嘴巴,迅速關緊窗戶,跳上床索索顫抖。
虎豹騎進城了,那個混蛋招惹了這群“凶獸”,人們不停咒罵。
狂風呼嘯,高大凶蠻的虎豹騎圍著一處四方的院落停了下來。
為首的騎士,掀開遮麵的鐵麵具,露出被雨絲打濕的有些蒼白的清秀臉旁,青年揮揮手,身後數騎緩緩後退,而後急行飛躍,粗大的獸蹄直接踏落在院牆上,瞬間這一麵院牆四散崩潰倒塌,青年催動虎豹獸從這麵院牆缺口進入四方院落。
而此時,四方院落中數十道白影衝出,而後四散而逃。
“白蓮餘孽人人得而誅之,殺!”
數十名虎豹奔跑著揮動長達近三米的百煉斬馬刀追逐白影轟然而落,淒厲的呼叫聲劃破夜空,數十道血線衝天而起,隨後被雨水打落,頃刻間四方院落一片血紅。
“大首領,這些隻是普通的白蓮教眾,沒有高手,是不是可以放……”
青年臉色嚴厲揮手打斷,道:“殺,一個都不能放過。”
青年身後的騎士,退後點頭稱是,隨後率領數騎衝進院落房屋,轟然間,房屋倒塌,煙雨迷蒙,一道明亮的劍光飄然而來。
“小心,全部後退。”
青年看到劍光從虎豹獸上飛落而下,呼叫著虎豹騎退出院落,隨後迎著劍光而去。
但此時已經遲了,不帶絲毫煙火氣的劍光劃過,衝進院落房屋的數名騎士,連人帶著虎豹獸瞬間被分成兩半。鋒利的劍意充滿院落,還沒倒塌的院牆和還在屹立的屋牆突然膨脹,而後化成粉碎,千道萬道雨絲凝聚,化成數百道雨劍,向四麵八方傾射而去。
看到數名虎豹騎瞬間倒地死去,青年臉色變得冷厲,對著站在院落中身著白衣的中年男人躬身微微一拜,隨後冷然道:“白蓮教五行尊者中水行者的千絲萬縷雨殺劍,想不到能遇到你這條‘大魚’,晚輩虎豹騎首領陳浩南請賜教!”
院落裏,白衣中年男人微微皺眉,望著雨幕中厚重的黑夜,而後看著一身鐵衣盔甲的虎豹騎首領陳浩南,聲音有些嘶啞道:“老夫才到鳳陽三日,想不到……那麼那叛徒孟浩然,應該被鳳陽林氏所收留了,不知虎豹騎是林氏那一位公子的私軍?”
“大膽,白蓮餘孽還不束手就擒,我家公子你還不配知道。”
陳浩南身後不遠處,一名虎豹騎騎士冷聲曆喝。
“哦!”
中年男子輕咦聲響起,隨後想了想說道:“東陽郡好像是大將軍林震天坐鎮的吧!如今鳳陽林氏嫡係子弟大公子林霄在攻打晉國晉雲關,二公子林雷坐鎮綏遠郡邊關鎮遠城防衛齊國,那麼還在鳳陽林氏祖地的林氏嫡係子弟,也隻有那個聲名遠揚的‘藥罐病秧子’林昊了,這個大名鼎鼎的廢物還真不配讓我知道。”
“放肆!膽敢侮辱我家少爺。”
陳浩南冷然道。隨後手中突兀露出一柄赤紅劍光,紅色光芒劃破夜空,讓人酸牙的呲呲聲響起,周圍滴落的雨珠化成白霧,冰冷的四方院落頃刻間白霧彌漫。
當當聲不斷響起,轟然間,倒地死去的虎豹獸被中年男子一劍挑起,向著陳浩南飛躍而來,陳浩南縱身閃過,卻被一腳踢中腹部,直接落地滑行數十米,倒在院落牆角,一口鮮血自嘴裏噴出。
陳浩南倚在牆角,緩緩站起摸了摸嘴角鮮血,隨後說道:“先天境巔峰武師,果然厲害,不過……虎豹騎列陣,上弩箭。”
數十名虎豹騎迅速形成三五弩攻陣型,三騎在前五騎在後,相互間隔三四米,斬馬刀懸掛在虎豹獸腹部,手持千機弩。
嗖嗖聲響起,中年男子臉色微變,飛躍而起,揮動手中長劍。
千機弩一柄接連十箭,數十柄千機弩瞬間上百支飛箭劃過長空,自然不是那麼容易躲過,頃刻間,中年男子胸前和大腿中箭倒地。
數名虎豹騎迅速圍住中年男子四周,打出一支特製的繩索箭,定住四肢,而後各自催動虎豹獸後退,眨眼間,中年男子被拉起懸空。
“嗬喝!”
而此時,中年男子冷喝聲響起,瞬間飛旋而起,數名虎豹騎騎士被下馬來,手中劍光閃過,繩索箭被割斷,劍意籠罩虛空,千道萬道雨珠凝聚水劍,中年男子踩在一道水劍上,飛躍而起,一道道水劍在中年男子身邊凝聚,他在一道道水劍上借力一踩,片刻間,飛出數百米,落在一道院牆上,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