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走了,科研人員是國家的,尊者的產業是自己的。
楊扶似乎不那麼懶散了,似乎有了精神,似乎有了興致。
昨天處理後繼事項的狗腿也回來了,兩個狗腿湊齊。楊扶喊了多年的狗腿,早已忘記他們的名字。楊扶還記得那年見這兩人對自己點頭哈腰,馬屁連天,比阿恐還聽話,於是說到,你們簡直就是狗腿子。雖知道那二人連忙應承,我們就是少爺的狗腿子,於是腿甲腿乙就此誕生。
楊扶看過任東,這妮子還沒在做噩夢,胡言亂語嚷嚷著莫名其妙的話語。
楊扶對狗腿子說到:“腿甲,昨天的事就不用彙報了,以後煩心的事你們看著處理,隻揀讓我高興的事說。”
腿甲還沒開口,腿乙就說了:“大喜事啊,少爺!”
“什麼事?”楊扶疑惑的問到。
“少爺變老爺了啊!恭喜老爺修成正果!”腿乙作揖到地,就差沒跪下來了。
腿甲這時反應過來,咋呼到:“老爺出門巡視產業,怎能親自走路!來人,抬轎子過來!”
楊扶哭笑不得的上轎出發。
尊者雖然這些年從未管過楊扶,但楊扶始終有些拘束,那種感覺就好像寄人籬下。雖然現在還是尊者的產業,可交給自己了啊,尊者上山,輕易不下來了,那不可勁由著自己折騰。
楊扶在地球上的時候,看過一部很古老的電影,叫做雙麵伊人。講述的是人都有兩麵性,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楊扶覺得自己是n個雙麵,在家人麵前是乖寶寶,在朋友麵前豪氣幹雲天,在遊戲中猥瑣發育,獨處的時候能睡到天荒地老......
這些年的楊扶,一直覺得自己活的不真實,一直像是在做夢。而全息腦波遊戲似乎真的身臨其境,也仿佛在夢境,此時身處異界,雖然是自己追求的世界,可三觀顛覆,一直把夢和現實混合,不知深處何方。
尊者的離開,楊扶好像解開一道枷鎖,夢與現實的混合,地球遊戲中那猥瑣發育的性格油然勃發。
猥瑣這個詞,在楊扶百科中的釋義為,能忽悠的絕不動手,必須動手的也先給忽悠瘸了。在地球上的時候,楊扶是這麼形容自己的。現實中,我不是隨便的人。遊戲中,隨便起來我不是人。
尊者說自己身體中存在七道枷鎖,不打開這七道枷鎖不能修道。楊扶完全不明白其含義,所以這些年,就先過段不是人的日子吧。
“腿甲腿乙,你們跟了我有七八年了吧,我記得從我下山時,你們就跟著我,一晃就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喊你們狗腿子,實際上早已把你們當成了家人。百花穀你們知道吧?”
“老爺,知道知道,我們聽說過。”兩狗腿哽咽到,聽到楊扶把他們當做家人,似乎十分激動。
“百花穀對於立有大功的人,皆賜姓為花。在不遠的西極山,山上有個紫薇宗,聽聞親傳以及內門弟子都姓紫。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改姓楊呢?尊者上山,短時間內不回來了,以後就我們三個相依為命了~~~”楊扶拉著長音低聲說到。
“老爺,您別說了,我們願意,我們願意,從此我就是楊甲。”“從此我就是楊乙。”“您讓我朝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攆狗。”“我絕不殺雞。”二人哽咽著一唱一和,順便還撩起袖子擦擦眼。
楊扶看著這二人做作的表情,有些無語。
人的思維是複雜的,楊扶的表演遭受到打擊,頓時對發展格物山莊產業沒了興趣。楊扶想出去走走。一個人出去走走。世界這麼大,還從沒出去看過。
楊扶想到這裏,便吩咐到:“回頭,不出去看了。”
五人回轉。
楊扶想到做到,回去後馬上收拾行李。星梭載物的時候,必須要恢複原型,所以不用考慮星梭,那麼就要輕裝上陣。首先是月華茶,這個不能少。三合朝陽果就算了。另外還有太陰珍珠也要帶一些。其次是香皂洗衣粉的不能少。最後就沒什麼了,出門最重要的就是錢,這個要帶夠。
楊扶又一想,自己走了,阿恐怎麼辦。如果說阿恐先前是條狗,現在則成了豬。有點舍不得阿恐,可是阿恐體型太大了,實在是不方便帶著一起出門。隻好先把阿恐帶到外莊,外莊常年停留著一些飛駝獸。楊扶手腳並用,連哄帶騙,三番五次的驅趕,終於和阿恐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