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光來的快也去的快,如同幻象,一閃而過。楊扶剛鼓蕩起周身真氣,光已熄滅,眼前一片黑暗,那是強光過後眼睛留下的不適。
楊扶立刻調集真氣湧向雙眼四周穴位,迅速恢複視力。隻見狗腿子和下人已經擋在自己和那女人之間,一樓大廳傳來各種呼聲:“異寶現世,快搶啊!”
身後‘噔噔噔’傳來一片腳步落地聲,卻是眾人直接從一樓跳落在廂房門口。狗腿四人又馬上轉向身後,隔開眾人與楊扶,楊扶便看到那女人蹲在牆角,雙手虛捧,周圍灑落一地粉塵。
狗腿子見眾人擁擠,便吆喝到:“我家少爺是格物山莊少莊主,誰敢造次!”
一樓的眾武者被強光吸引,衝向楊扶包間,上來後,強光消失,不明所以,又聽得是格物山莊,前麵的人不欲冒進,後方的人欲看個究竟。前後兩方人開始向中間擁擠,中間的人被擠的喘不過氣,開始發力,後方的人不好借力,一個個屁股向後重新摔落一樓,驚起一陣叫罵聲。
那女人呆滯片刻,望向眾人,如同受驚兔子,使勁往牆角裏縮。楊扶前行幾步,想問個明白,那女人注意到楊扶,露出咬牙切齒,好似看到殺父仇人般的目光。
楊扶此時不知道的是......
在西洹城外,樹木被大量砍伐,隻剩下坑坑窪窪的大片草地。草地被人利用起來養馬畜牧,而因為畜牧,草地上再也長不出大樹,所以這片廣闊的草地延綿了幾千年。有一大戶人家時代放牧,為各大勢力提供戰馬,所以幹脆以馬為姓。
在草原深處,一個二十來歲的牧馬青年坐在一塊好似磨盤的不規則圓形石頭上看書,也不管周圍四處奔騰的馬匹。
就在楊扶甩開地母水晶,被女人拾起來時,迸發出強光時,牧馬青年臀下磨盤似的石頭,升起一道衝天光柱。青年整個人被籠罩在光柱中一動不動,詭異非常。片刻後,石頭崩裂成一堆粉末,青年跌坐在粉末中,也不起身,似乎暈倒過去。
流銀山脈並非是一條通天山峰一路到底,而是斷斷續續,在地平上有豁口的山脈。其中一道豁口位於白虎城北部,正是白虎城北部的衛星城,北戍城。當然,現在成為了北戍國。北戍國的國主姓白,統禦了北戍國一千多年。
這代國主的大兒子白戍是個奇葩。為什麼這麼說呢?北戍國作為守護關隘的存在,常年和異族廝殺,所以人人以武勇和軍功為榮。而這個白戍呢,之前並不叫白戍。他在十二歲初成年時,異族攻城,他隨父親上城牆慰問戰士,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慘烈景象嚇到還是怎麼地,從此性情大變,再也不談武事,念念叨叨的說,生命不該如此脆弱,並為自己改名為戍,說是要守護什麼什麼,卻從來說不清到底要守護什麼。
要說這白戍變成懦弱的神經質,在以武勇稱道的邊關,應該是人見人厭,眾人唾棄,實則不然。這白戍每見戰士受傷致殘,便不由落淚,甚至抱頭痛哭,親自為受傷戰士上藥包紮,動作無比嫻熟,甚至許多老軍醫也沒白戍動作熟練。而且說來也神奇,同樣的藥,同樣的包紮手法,經過白戍治療的戰士,傷口愈合的就特別的快,而且沒有出現有後遺症的。因此造成,這白戍在軍中的威望,比國主還要高。所以軍中如有什麼比較好的戰利品,是先送到白戍府中,然後才是進獻給國主的。
這國主也很是煩惱。煩惱的原因並不是自己的兒子比自己受軍士愛戴,而是白戍性情變化的那幾年,國主非常氣憤白戍的不成器,於是著重培養其他幾個受其看重的兒子。其他幾個兒子也比較爭氣,文武雙全,也很有手腕。剛開始那幾個兒子互相競爭,誰知道競爭者競爭著,這個大兒子白戍,不知不覺中便獲得了軍隊的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