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山三人從揚州動身,準備前往嶺南一代。
申寬從楊青山口中得知此次事情的大概。原來,不久前,迎客崖接到土家族首領田通天的信,這田通天接到密函,說有人覬覦白虎圖,欲強行奪之,否則......
“否則怎樣?”
“有滅族之禍。”
“竟有人如此狂妄?所以田通天求助樓懷王。”
楊青山點頭默認,申寬更是不解。問:“這田通天與樓懷王是什麼關係?樓懷王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我家老夫人便是來自嶺南這一族脈。”
“哦,原來是自家親戚,難怪這麼緊急了。所以他要你們去把圖帶回,自己看著。”
“迎客崖不是普通之地,擅闖者死。沒人敢輕舉妄動。”
“也是哈。”
“因為崖內各人都有要事,樓主隻有要我來請申兄弟幫忙了。”
“哈哈,客氣,樓懷王盛情。”申寬恭敬道。其實申寬心裏明白,這次要他前往嶺南,不過是對他的測試罷了,樓懷王無非就是想看一下他到底有多厲害。
此次二人行至黑虎山一帶。天色已晚,四處卻無人家,無奈現在還在這荒山野嶺。這南方天氣變化極快,何況是這山中,夜晚肯定很冷,而且這邊瘴氣很大,想在林中過夜是行不通的,於是幾人尋了路邊一處寬敞的草地,預備將就一晚,隻期望不下雨就好了。
申寬和故兒剛撿了些幹柴回來,卻發現那阿黃也出現了。故兒歡喜不已,覺得稀奇,“它怎麼來了?”
“阿黃可是訓練有素,它是我師弟,跟著我師父學得可不少。”
“那它能跟得上我們嗎?”故兒好奇地問。
“你放心吧,我們走的路程,這馬匹能走它自然能跟上,隻是早晚的問題。”
“好厲害的狗!”故兒不禁羨慕。
幾人圍著火堆坐著的時候,楊青山突然想起這一代應該還有一個匪盜頭子‘震天虎’。這是他的勢力範圍,不遠應該會有安紮的營寨。
申寬戲道,“難不成你是想我們住進他的寨子裏去?”
故兒聽此話,沒細細想便道:“那裏可比這裏好多了,說不定還有酒喝。”
楊青山道:“你還信了?‘震天虎’是這五嶺之霸,我們沒人跟他有交情,更不知道他的寨子在哪裏,怎麼去?我隻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申寬不禁笑道:“我們在這點了一堆火,你不請他自己也會來的吧。”
“嗬嗬,我看未必呢。”一女子的聲音從林中傳來。
故兒驚問:“誰?”
申寬看了一眼故兒,忍不住笑道:“姑娘,還請出來說話吧,嚇著這孩子了。”話雖這樣說,三人卻早就警戒著了。
故兒不服,嘀咕道:“誰嚇到了。”
隨後聽見身後哼哼兩聲輕笑,一紅衣女子從林中走出,步履輕盈,柔帶笑意。怕是這山中狐媚吧。
火堆旁三人都沒有說話,隻見這女子盈盈一拜,道:“茵茵有幸,見過各位。”
待這女子走近,三人才看清,這姑娘似乎十八九的年紀,卻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氣息。
楊青山這才問道:“剛才姑娘的話什麼意思?”
茵茵道:“近幾個月來,這一帶都沒出現攔路劫財這等小事了。想必人家另有打算呢。”
聽了這話,三人不禁疑惑,申寬道:“哦,看來茵茵姑娘對這一帶有一定的了解嘛。”
茵茵笑道:“茵茵初涉江湖,不懂規矩,萬一稍有差錯性命堪憂,隻有多看多聽了,隻求別犯了人家的禁忌呢。”
故兒好奇。“茵茵姐姐是一個人嗎?”
“嗯,是呢。”這女子說話時似乎總是笑著的。
楊、申二人更加警惕,如此時刻怎麼會有人孤身在這裏遊走,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女子。
申寬便問:“夜深了,姑娘還在這裏,怕是有事吧?”
“嗬嗬,聽著好像我真的有事一樣,路過罷了,難不成還能打你們的主意。”
“江湖險惡。”楊青山道。
“若我真要對你們不利,看你們這樣,還擔心拿不下我一個弱女子嗎?”
“茵茵姐姐是要去哪裏呢?”
故兒這話一問,茵茵隨即收斂了不少笑容,道:“家裏曾有位下人,是嶺南一代的人,他總說那裏山水秀麗,鳥語花香,村落中炊煙嫋嫋,雞鳴狗吠,蟬叫蛙吟,現今想替他再去看看,哼哼,可別騙了我。”隨即又恢複之前那份隨意的姿態。
“哦,這麼巧,姐姐跟我們同路。”路兒想來十分高興,孩子總想能認識新的夥伴。
“是嗎?嗬嗬,我怕是不應該跟著你們吧?”茵茵望向楊申二人,似在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