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眼眯成一條縫,視線有些模糊不清,可我還是能隱隱看出我麵前這倆白大褂歲數都有個五十開外。其中個頭略矮一點的白大褂用胳膊肘懟了一下各子略高那個:“想啥呢老李?正主兒現在醒了,別杵著發愣了,解釋解釋吧!”
“老張,你等著!”這個李教授回頭瞪了他一眼,轉身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我床邊。
“我想想從什麼地方跟你說起好。”
“先告訴我,什麼是'核心的代理人'?”我有些急促地問。
“小夥子你別著急,你呀,保密級別太低,這個沒法...”
我有些不耐煩地打斷:“我都把她給睡了,她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小夥子,這不是一碼事”
我閉上眼,思路出奇的清晰。首先這姓李的大難當頭,他跟我說話完全沒有對其他人那麼態度惡劣。這麼說,我是有一些條件可以威脅他的,隻是我還不知道這些條件是什麼,還有怎麼運用。
“你這是在為咱們的溝通製造不愉快,除非你有抹去我記憶的方法,否則我可能會變成你最不想見到的樣子,更有可能作出你最不想看到的一些事!”我在乍他,我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對我做出反抗。
果然:“老張,你出去一下吧,我想跟他談談”
“行,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不該說的...”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姓張的白大褂走出房間,臨走時還深深的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可以說了。”我有些不耐煩的催促。
“嗯~你等我理順下”
我沒有繼續催促,仍然閉眼等著他的講述。
沉吟了一分鍾左右,他開始緩緩講述:“現在你跟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山體裏的研究所,具體位置我沒法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麼來到這的?”
“說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是在十六年前被蒙麵帶到這裏的!這些年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這裏。”
“那你不想家嗎?”
“想!”
“那你......?”
“我十六年前就已經死了!是的,我已經死了!我沒有了戶籍,沒有了家人,沒有了我可愛的女兒,也沒了我的妻子!”
“你這是政府的研究所吧?”
他揉著太陽穴,我能感覺到他在壓抑自己的悲傷。“不是”
“那就是軍方了!”
他輕輕地長吸了一口氣:“也不是,是一個獨立於政府跟軍方之外的組織,不受政府法令條約限製,同時不受憲法保護的組織。”
“這組織是幹嘛的”
“沒人清楚他們想幹嘛,但是公認的一點是,這個組織已經存在了至少兩千年以上。我曾經親眼看過這個組織的一部分存書,其中有很多,都是竹簡。竹簡裏麵最早的,就是漢代的竹簡。”
“我操!那上麵寫的什麼?”
“我隻是見到過,並沒有權限閱讀”
“哦,那你繼續”
他從白大褂裏麵襯衫兜裏掏出一盒煙,點燃一根。
“你好意思就光你自己抽啊?”
他把剛點的那根放到了我嘴上,我右手抬起夾住煙。
“你們都這樣了,還不能抽點好的嗎?”
“有的抽就不錯了,這裏生活物資比你想象的匱乏多了!”
“你在這是做什麼的?”
“異物植入手術,確切的說是一種半機械半有機的物體植入手術。”
“植入的是什麼東西?”
“很難描述,以後會有人跟你詳細解釋。你隻需要知道這種物質的價值是等量鑽石的幾千甚至上萬倍就可以了!”
“那我能扣出來賣了嗎?”
“可以,不過你需要先從這活著出去。”
“都什麼人會做這種試驗?”
“一小部分自願的軍人,一部分向政府有關部門提交過捐獻協議書的絕症患者。不過剩下更多的,是死刑犯。都是殺過人的。”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