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府道館裏,添星還在進行艱苦的訓練。
所謂訓練,也隻不過是與自己的大師兄笛歌進行連續不斷的切磋罷了。
訓練自己戰鬥的技巧。
如果戰鬥過程中沒有能夠將對手置於絕境的套路,那麼所謂的戰鬥就會變成無謂的搏命兒戲。
至於自己的靈力修煉,這種東西不能急於一時。
並且,消耗光體內靈力之後進行靈力修煉可比平時更加有效率。
而現在,添星被笛歌第六次擊退之後,氣喘籲籲地拄著木劍,就像是跑完一場馬拉鬆一樣乏累。
“我就說你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吧,隻是堅持了這麼幾個回合就累成那樣。”笛歌站在添星麵前十步遠處說道。
“我還能再堅持一會兒,這場戰鬥我會堅持下去!”添星勉強站起身來,揮著木劍直指笛歌。“說不定,接下來我就會擊敗你呢。”
“那你就盡管試一試吧,我也沒辦法去消除這種可能性,隻不過,”笛歌擺好架勢,“我可從來都不會讓步的。”
添星看著笛歌的架勢。
這樣的防禦架勢,很明顯是把自身靈力大部分灌注到了身前的劍上,隻要劍還沒有被擊潰,就能保證身後萬無一失。
如同銅牆鐵壁一樣堅不可摧。
但是,如果斬斷銅牆鐵壁與其後的聯係,局麵就會大不一樣了。
添星這樣想著,揮劍直指笛歌,“那樣最好。”
話音剛落,添星的身體就如同疾流一樣,眨眼間便衝到了笛歌身前,假裝揮劍正麵攻擊。
笛歌正如添星所料,抬劍正麵橫擋。
這是要和自己對拚靈力的架勢,很明顯,如果剛才自己真的采取正麵攻擊的手段的話,就會陷入對拚靈力的僵局,對靈力匱乏的添星來說實在是個糟糕的狀況。
添星自然不會直接與笛歌硬碰硬。
而是身影側移一尺距離,身體的重心也降下兩寸,一劍向笛歌的劍柄處砍去。
師父針南曾經教授過自己一招秘技,能夠卸掉對手武器的招式。
砍在武器柄部然後逆時針旋轉手腕再用力甩出。
雖然不能卸掉那些超重的武器,但是如果僅僅是木劍的話,卻是可以輕易就從對手手裏甩出來的。
就像現在這樣,添星很輕易地就把笛歌手裏的木劍甩飛出去,同時還附帶了一招揮向笛歌頸部的斬擊。
笛歌想要抓回自己的木劍,但是被添星這招攻擊脅迫住,無法向前邁出一步,隻能急忙向後退卻。
但是這並不代表笛歌落入下風。
戰鬥本身就是一件極其複雜的一件事,它可以細分為許多大類,武器,身體,必須保護的東西,次級需要保護的東西,實在不行就必須舍棄的東西……而對某些人來說,想要勝利的方法很簡單,將那些可以舍棄的東西利用好,去集中攻擊對方不能舍棄的東西。
究其所言,隻要自己人還在,自己就還有勝利的可能性。
笛歌旋身一轉,沿著添星的木劍跳到了添星身後,一拳向添星後腦襲來。
添星急忙回頭望去。
這一拳就直接擊中在了添星鼻梁上。
這樣尷尬的氣氛維持了兩秒,笛歌放下了拳頭,“我以為,這一招你能躲開,沒想到你竟如此疲累,連這麼簡單的一拳都閃避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