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使用出寶貝,李瀟,你勝算還有幾何?冰穎望著李瀟淡淡的想著。
李瀟身子一躍,跳到了體型變大數倍的葫蘆之上,他朗聲對冰穎說道:“冰穎師姐,不如我們到天上去,在這狹小的比試台上,打的好不自在。”
“也好。”冰穎沉吟片刻,立刻點點頭。隻見她雙手一擺,一道閃著金芒的寶劍突然浮現在半空之中,她嬌軀一震,身影來到寶劍之上。她負手而立,右手輕輕一指,寶劍便隨她的指引而去。
“跟我來。”冰穎遙聲說道。
李瀟沉吟稍許,便快速跟上。
冰穎在前方一路飛去,直到很久,她才稍稍回頭望了望身後的李瀟。
而李瀟一麵追隨,一麵四處打量著身子周圍的環境。不經意間,兩人卻都飛離了安娜塔姆學院。
“這……”李瀟不禁皺眉,起初提議到空中比鬥的人是他,可是現在兩人已然遙遙飛出比試區域之外,這,做何說法。
先不管這麼多,看看再說罷。李瀟內心一秉,緊緊追著冰穎的身影而去。
約半炷香的工夫,冰穎突然在一處瀑布譚邊落下。李瀟仔細看了看,此瀑布譚位於青雲山穀底,四處風景優美,周圍一片廣褒的平原不僅擁有種類繁多的花草樹木,更有形態各異的飛禽走獸。陽光細膩的灑向人間,照得李瀟心裏一陣溫暖。
“怎麼樣,喜歡這兒吧。”冰穎微笑說道。
“喜歡是喜歡,但不知你來此有何目的。”李瀟平靜說道。
冰穎也不急著回答他的話,隻是輕輕蹲下身子,掐著袖腳,伸出芊芊玉手,從水中攔下一枚漂浮的花瓣。放在手心,小心嗬了口氣,回頭問道:“李瀟,你還記得,我開始問你的問題,你過得快樂嗎?”
“這……”李瀟思緒開始快速閃動,算來從離開家鄉那一刻起,至今已有兩年多的歲月。在安娜塔姆學院的日子雖說不上多麼的安逸,但是他經曆了這麼多的人和事,結交到一個可以共生死的好友,這些對他而言都是非常寶貴的。
快樂對於每個人的定義都不相同。有的人的快樂是要一個布娃娃,有的人的快樂僅僅是衣食無憂,而他的快樂,或許就是成長過程中帶來的苦與樂吧。
想到此,李瀟淡淡的點點頭道:“我很快樂。”
冰穎的眼神突然閃現一絲明亮,她柔情說道:“李瀟,真羨慕你,其實你過得比我快樂許多。”
“怎麼,你不是學院內最受矚目的那個人麼,你應該感覺無比幸福才是。”李瀟疑問道。
“你不懂,你不懂。我其實過得最悲慘。”冰穎搖搖頭,又將手中的花瓣重新放回了瀑布譚中,看著花瓣隨水流漸漸遠去,忽然輕歎一口氣:“如果能選擇,我情願做一枚花瓣,至少可以隨波逐流。”
“李瀟,你是不是很想贏得這場比賽?”冰穎突然問道。
李瀟楞了片刻,之前,他費勁努力不正是想奪取最後的冠軍嗎。然而麵對冰穎的疑問,他猶豫了。
“李瀟,你想不想贏?”冰穎又問道。
“你什麼意思?”李瀟凝神望著冰穎,眼神裏充滿了疑問。
“如果,你真的想贏,我便讓你取得勝利。而我,也將從此消失。不,不是真的消失。而是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想想都很開心。”冰穎笑了笑。
“你是說,讓我假裝殺了你?”李瀟驚訝問道。
安娜塔姆,校場內。
“這兩人搞什麼,飛哪去了,比賽規則可是嚴格規定不準在比試台以外的地方格鬥的。居然飛的連人影都不見了,不像話。”花子白修尊的麵色不怒自威,然而此刻,他的耐心也正麵臨著極大的挑戰。
薑瑜朝著花子白的方向看去,笑笑道:“哈哈,這老匹夫,如今也身陷尷尬之境,我看那兩個小輩若遲遲不歸,他將怎樣收場。”
而觀看比賽的群眾,熱議之聲更不絕於耳。
有的說,這兩人是不是被各自法寶打的魂飛魄散了。
有的說道,這兩人是不是飛到天中談戀愛去了。
還有的推測說,搞不好是休息去了,故意玩我們的呢。
眾說紛紜,意見不一。
總之,人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開始煩躁起來。
青雲穀,瀑布譚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