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啊,眼皮也好沉,喉嚨也好幹燥,感覺就要冒火一樣,我這是怎麼了?貌似以前生病發燒到38度也沒那麼難受過吧,費了好大的勁終於睜開了眼睛,摸著黑掙紮著爬起來想去找水,誰知一個無力竟然跌下了床。
“哎喲”我忍不住輕哼了出來,本來無力的身體經這麼一衰反倒是清醒了些,這什麼破地啊那麼硬,我家的木地板什麼時候跟石頭一樣了,心裏不禁埋怨著,看來得去買些地毯或者泡沫地板鋪在地上了,免得在摔痛。
就在這個時候“吱”的一聲好像是房門打開的聲音,我開始懷疑了這什麼破裝修剛買的房子竟然開門還這麼大噪音,這裝修隊太不行了,正想著屋子突然一亮伴隨著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七姨娘,你怎麼了,怎麼坐在地上啊?”
“大姐,你看看清楚好伐,我這不是坐在地上而是摔在地上拉”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隨後想起來了,我的家裏怎麼會有別的人呢?
忙抬起頭來看來人,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就懵了,這女人誰呀,長的一般二十幾歲樣子,手裏拿個燈台(裏麵放蠟燭,外麵一層油紙糊的燈罩)身上還穿了身古裝,我家啥時候有這些玩意了?
愣愣的看著她都忘記問她為什麼在我家了。“七姨娘,您沒事吧?”這一叫總算把我的魂拉回來了,訕笑著“沒事沒事”忙從地上爬起,突然想起來了忙厲聲問“你誰啊,怎麼在這啊?”
女子兩手托著燈低著頭恭敬道“回七姨娘奴婢彩荷,是夫人讓奴婢過來以後伺候七姨娘的”
“哦,彩荷,這名字不錯,有韻味”我自言自語道。
“謝七姨娘誇讚”
“不對,你剛才叫我什麼?”我總算是反映過來了,我就想嗎哪裏有些不對,原來是稱呼啊,這女人叫我什麼來著?
“回主子,奴婢稱您七姨娘?”低著頭說話雖然客氣但語氣卻也沒多大恭敬。
“七姨娘”我喃喃道,這才開始打量起周圍,入眼的是昏暗的屋子和大片紅色,雕花床、紅床帳、紅被子、紅地毯、紅木桌椅、不遠處的梳妝台上還貼著大紅色的喜字。這儼然是新房的樣子啊。再低頭看看自己竟然也是穿著一身紅色的喜服和繡花鞋。
腦子有些短路,轉頭看向彩荷問道“這裏是哪裏啊?”
彩荷依然低著,畢恭畢敬道“這裏是侯府的沁荷園,以後也就是七姨娘您住的院子了。”
“哦,猴府啊,還有人姓猴呀,真奇怪。”我喃喃道,又陷入自己的思考天地。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的呢?怎麼感覺一切都那麼奇怪呢?
“七姨娘,七姨娘?”
“啊,有什麼事嗎?”這一叫總算把我的思想又拉回來了
“七姨娘,天色已晚,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幽幽的聲音又想起
“哦,沒事沒事,你下去吧”我訕笑著。
“是,那七姨娘您也早先休息”說完彩荷就退下了,屋子裏又剩下我一個人,好在她把燈台留在桌子上,盯著屋內唯一的燭光許久漸漸放鬆才想起口渴的厲害,剛才又說了那麼多話嗓子更是痛的難受,忙跑到桌前倒了被茶水喝,一連兩杯下肚才略覺舒緩。
心裏疑惑更重,我為什麼會在這呢?這裏究竟是哪裏呢?為什麼環境和人都如此怪異?又不可能是演戲,總不能是惡俗的穿越吧?思緒再次漸漸飄遠,想起了和同事們一起去看泰山風景,然後爬的很累,然後坐在山階上休息,再然後好像有條蛇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咬了我一口,然後我就暈乎乎了……,蛇?思緒猛的被拉回,難道我是被蛇死了?難道真的是穿越了?那麼這怪異的一切似乎都說的通了吧
再次仔細打量起這屋子,確實是古色古香的房子,而且還是有錢人家的房子,自己身上穿的也是大紅色的嫁衣,可是如果我是被蛇咬了不是應該死了嗎?難道這個身子還不是我自己的?
想到這忙跑到梳妝台前仔細打量起銅鏡裏的自己來,奈何銅鏡本就模糊又加上現在是晚上燈光昏暗,看上去一片模糊,根本看不出所以然來,隻能模糊的感覺大約十六七歲稚嫩的臉蛋,那不是我原來的樣子。
雙手觸臉驚恐的退後好幾步,頓感手腳冰涼,回到桌邊顫抖的又倒了杯水喝下壓壓驚,良久才從這一切變故中漸漸接受,看著屋內隨處可見的喜氣顏色又想起今天貌似是新婚的日子,那等會是不是新郎要來?
不是那麼悲哀吧,我還沒從穿越的事情上緩過來又要讓我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這可是萬萬接受不了的。腦子又是一片混亂,為什麼有那麼多問題擺在眼前,可是偏偏一個可以解答我問題的人都沒有呢?彩荷也下去了,但是她給人的感覺不是那麼親切,我總不能冒然亂問一通吧,等會別被穿幫了,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如果被他們發現我是冒牌的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腦子裏亂哄哄的,一直坐到月上中天困意來襲才躺回那張陌生的床上,但也不敢安然睡下,怕那丈夫會突然過來,雖然這個可能性已經不大,怕這陌生的環境,更為今後的未知擔憂。
2早安風波
直到天亮之際才睡去,朦朧中似乎有人在敲門,本就睡的不深,這有點動靜就一下清醒了喚道“請進”
門被打開,隔著紅色的紗帳依稀看出進來的是昨晚上見到的彩荷,她走到床邊三步處站住恭敬的低頭“七姨娘早,奴婢伺候您更衣吧!”看著微亮的天色,雖然依然很困,但是初來咋到總不能就讓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順勢起床問道“現在幾點了?”
彩荷抬頭看我愣了下又低頭“奴婢不明白七姨娘的意思”
“……”我也愣了,貌似古人都是講究時辰的“那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小心的問著,這個她應該聽的懂吧,不然以後還怎麼溝通啊?
果然彩荷明白我的意思說道“回七姨娘,剛過卯時,等會還要去拜見各位夫人,所以要早點起來洗漱打扮。”
我點頭,像個布娃娃一樣讓她擺弄,漱口、洗臉、梳妝、更衣,自己還在想她口中的卯時到底是幾點呢?我隻知道子時是半夜十二點、午時是中午十二點,這還是古裝劇看多了才知道的,按照子醜寅卯難道是六點?還是七點?哎,看來這個代溝肯定是不可避免了。本想趁機套點話,但是彩荷始終一副公事公辦不可親近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在說我也不知道如何拐彎抹角,算了,隨機而變、隨遇而安吧。
良久,彩荷一句好了,總算把我給解救出來,從來不知道梳妝打扮需要那麼長時間,估計至少有一個小時了,這要在現代估計新娘妝也不用那麼長時間,不敢細看銅鏡裏那個陌生又模糊的自己,隻是粗粗的上下打量了。誰說古代女子保守?我這衣服裏麵是黃色抹胸、深紫色的邊邊、外麵罩件淡紫色的輕紗,下身也是同色係的紫色長裙及地,胸前瑩白肌膚全袒露在外,脖頸上帶根粉色的瑪瑙項鏈、黃色寶石為墜,耳墜是橘色瑪瑙,頭發一般挽起一半披散,整個人顯得清麗高雅。一番裝扮下來,太陽已經漸漸升起,天色也大亮了,彩荷催促著快出門去拜見各位夫人。
走出院子,隻感覺到處水榭樓閣、路過花園花朵五彩繽紛、品種繁多、花香撲鼻,湖邊成排柳樹碧綠低垂,簡直跟公園裏的風景沒有可比性,讓人忍不住駐足細看,彩荷頻頻催促,奈何這裙子實在太長,想走快也走不快,就這樣緊趕慢趕大約二十分鍾才終於到了大夫人的住處。
抬頭看著院子上的匾額,我有刹那的怔愣,隻因我隻知道是三個字,但這三個字我卻完全不認識,好繁體呀好繁體,而且古代的書還大都以古文為主,認個字認半天,理解一句句子又半天,搞不好還理解錯誤,這我以後看書不得累死。
來不及容我想太多,彩荷再次催促我進去拜見各位夫人,在彩荷一次次的稱呼中我已經知道了我就是個小妾,而且還是排在最末尾的第七個小妾,至少目前是最小的。真不知道我這夫君是幹什麼的,家裏那麼有錢娶那麼多個,如果是當官的拿一定是個貪官,如果是商人那肯定是個大奸商啊。
坎坷的來到院內的大廳,抬眼掃了下四周,隻覺一屋子穿紅戴綠的女子或坐或站,不下十個,不是說我是七姨娘嗎?那應該我最小啊,畢竟昨天才剛成親,但這一屋子人……納悶之極,垂眼恭敬道“妹妹拜見大夫人和幾位姐姐”邊說邊側身做福,這麼說應該沒錯吧,因為不才到現在還不知道我這個身份叫什麼名字呢,反正不管多少女人,正位上那位肯定是大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