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承景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嘴道:“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談話,隻不過是……恰好在屋頂上曬太陽,所以不小心聽到了!”
“是嗎?”蘇瑾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心思電轉,其實大概已經猜到了對方的心思,無外乎對自己還不放心,所以他便做了類似於監視監聽之類的事情,她蘇瑾並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打內心來說,對方的所為她也能表示理解,畢竟柳家以及她蘇瑾本人對小花同學來說都是不熟悉的陌生的,對方肯定會本能地變得謹慎,監視甚至監聽一下她蘇瑾也實屬正常,這並不是對方對她蘇瑾懷有什麼惡意,隻是出於對對方自己安全的考慮而已,純屬人之常情。
畢竟蘇瑾雖然一直都在跟花承景說自己對他沒有惡意,但那隻是她的一麵之詞,花承景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就那般輕易相信她呢?
果然,花承景接著便“罷罷罷”了三聲,坦誠道:“事實上,以蘇娘子你的聰明大概也猜出來了,在下也就不瞞你了,的確,花某對蘇娘子你並不是完全信任,所以偷偷隱藏著身形在監視你,看看你是否是如你所說的那般確確實實沒有什麼陰謀。”
他說完之後等了一會兒,見蘇瑾不接話,猶豫了一下神色歉然道:“或許我的做法讓你不高興,不過走江湖必須謹慎,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如果再有一次這樣的機會,我還會如此做,希望你能理解。生氣了?”
蘇瑾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沉重,唏噓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妾身對花公子並無惡意,唯一的一些要求或者就是學一些武藝而已,奈何花公子竟把妾身看成不可信任耍弄陰謀詭計的小人,實在是讓人心寒!”
等蘇瑾說完,花承景臉上的尷尬和歉意分明更加濃重了,不過這正是蘇瑾想要的,她眸子裏不由露出一絲算計得逞欣然。
事實上,蘇瑾臉上方才的沉重的確是裝的,她這麼做就是要借著此事讓花承景心懷內疚,如此一來,出於補償心理,後麵他對她才會更加信任,教她武功的時候也會更加用心,這是每個人心理方麵的訴求,被傷害難受傷害人內疚,這就是人心,蘇瑾深知這一點。
“抱歉!”花承景再次道歉。
蘇瑾再消沉了片刻之後,收斂神情,歎氣道:“罷了,原諒你了!其實我也明白,你的做法並無可厚非,但理解歸一碼事,惱火又歸另一碼事!說起來這也是你故意透露給我知道的,如果你絕對不想讓我知道監視這事,你大可以不跟我毫不顧忌地說什麼喬峰,說什麼你在屋頂上這些事,由此可見你心懷坦蕩,算了,這些事我們大家都不要計較了!”
“對對對!無需再計較!對了,日間那個男的就是你相公吧?”
“是啊!你問這幹什麼?”蘇瑾惡趣味地腹誹,難道你想跟我相公高基?
“你相公看著不錯!對你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