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瑾已經回到閣樓的屋子裏,她脫了外衣鑽進被窩之後,舒服地歎了口氣,今天一頓繁忙,又是看花魁比賽又是經曆刺殺又是救人的,實在是自穿過來之後少有的充實刺激的一日。
想到今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她不由看著帳頂琢磨起來。
這位原名花承景讓自己稱他……花無缺的小花同學今晚應該不會忽然走掉……蘇瑾如此想著,嘴角微彎,露出一顆虎牙,隨後笑了起來。
剛才她老早就在那些金瘡藥裏混合了一些慢性迷藥,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這會兒他應該已經藥效發作,不知不覺睡著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的傷勢,連續兩位將軍這樣的大官死掉,過不了多久,官兵就會在江南府的各處設卡,這樣的重傷下,他暫時走不出去。
相信他自己也有這個自知之明,因為這個姓花的帥哥看起來並不是一頭蠢豬。
從這男人織造混亂刺殺那位薛將軍的手法來看,他也不是笨蛋,多少懂得權衡,不至於會忽然犯傻。
要直接說出對武功感興趣這件事,尺度有些難以拿捏,但思忖再三還是先直接說出來為好,最主要的是如果以後再說,難免給人以整個謀劃都是為這事而來的印象,這年月雖說重文輕武,但個人藝業,在社會上還是敝帚自珍的風氣居多,更何況是那樣的神功絕藝。
她是過了年齡,但也不求什麼一流高手,說是做什麼女俠,其實也就是說說想想,真要做的話,她是不會去做的,闖江湖畢竟風險太大,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就被所謂的江湖人給幹掉,即使不死萬一被劫了色那損失也不小,這清白的身子還是交給喜歡的男人最好,比如……現在的相公柳雲瀾。
蘇瑾前世就對這種男女之事比較保守,或者說是看重和尊重,雖然不至於到什麼失身就尋死覓活的迂腐地步,但是像後世很多女孩那樣把身體不當回事,隨便給各種男人糟蹋這種不自愛的事情她也萬萬做不出來。
她一向認為,女人如果不自愛,何以奢求別人愛她?而這種自愛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要從身體做起。
因為想要學武而救人這事情,首先說出來,然後以其它方麵的元素盡量衝淡,反倒顯得坦坦蕩蕩,隻要這個坎能過,以後再提起來就是四平八穩。如果放在以後,引起對方不爽,人家真覺得欠你人情說不定也會覺得你在謀劃他而敷衍你一頓。
有時候要達成一件事的最高明手段其實沒有多少設計和複雜,直接明人不說暗話地說出來,反而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明天要給人留個好印象,讓他繼續留下來……
至於說學武年齡已過這種事雖然讓蘇瑾有些喪氣,不過她卻並沒有徹底死心,即使學不成高明的絕世武功,最起碼也得學幾招自保的技藝。
未來不久天下將會兵災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