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楚家楚詞,是顧家二少顧恒禕的摯愛。
楚乾看到這些的時候,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將這些告知了楚詞。
對妹妹的疼愛,不止是要使她免受傷害,還要給她選擇的權利。
楚詞看了這些,什麼也沒有說。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時間如流水,悄無聲息。
杜蘊之於一個夜色裏,突然踏進了楚家的大門。
杜蘊之是來找楚詞的。
不知是幸運,還是有人故意讓他探查,有一些內部信息,被杜蘊之帶來了。
那次大雨裏的衣鋪事件,是維茨森等人扔出的一個炸彈。好在顧恒禕反應夠快,才沒有導致接下來的事情的發生。
隻是,危機已然四起。
風雨欲來,形勢越來越嚴峻。九死一生的殲敵計劃,顧恒禕身先士卒。
未來,無法確定。
當下,危機四伏。
不能確定,可否全身而退,與其肝腸寸斷、痛苦一生,不如一時之疼。
不能確定,可否不會牽連,與其敵人窺探、伺機傷害,不如隔絕在外。
不能確定,可否生死有局,與其膽戰心驚、寢不安席,不如楚家之寧。
這是一場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諸事安排,這是一場在與不在都要確保有人給予幸福的保證。
隻是最終還是太過在乎,得知楚詞要與杜蘊之訂婚的消息,顧恒禕終究不願,設局攪亂。
如今,死裏逃生,大局已定,維茨森死,婁家囹圇,鼠兔瓦解,危機盡除。隻是,那此生最為摯愛的人,還能不能重擁入懷?
哪怕窮奇一生不會被原諒,某人,也不會放手。
楚詞依舊靜默著,沒有說話。
好像所有的心緒和情感,早就隨著當初的撕心裂肺,消散了,滅亡了;仿佛,隨著那一刻的世界崩塌,有些路,已經消失了,無影無蹤了。
就如同此刻,沒有人能從楚詞那波瀾不驚地眼中,看出任何端倪。
月光溫柔,繾綣於夜色之中。
楚詞輾轉反側。
那棵參天的大樹啊!就算連根拔起,又怎會頃刻間煙消雲散?
杜蘊之來到楚家的第三日,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楚家大門前,突然多了一位男子。
隻見他浴雨而立,靜待佳人。
隻是,佳人始終未知至。
楚家的大門開開合合了很多次,雨水來了又走迎來了陽光,轉眼間,男子已經在門前不眠不休、絲毫未動地站了四天三夜。
夜又至,冷風起。
男子好似體力不支,搖搖欲墜。
就在男子即將倒地的那刻,楚家大門衝出一位女子,立馬攔住男子即將倒地的身體。
奈何體力有限,終究沒有攔住,兩人一起倒地。但,男子在那一刹那,護住了女子,用自己的身體墊在了下麵。
男子眉眼如星芒閃動,在黑夜裏,格外耀眼。
他說:“詞兒,我要對你說的第四個人,是我。楚詞,我愛你。吾妻,此生摯愛。”
巴山的夜雨,飄飄灑灑,灑在月影斑駁的記憶裏,灑在“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的故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