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
中原尚未一統,二十幾個小國、番邦紛紛大肆征戰以達開拓領土之目的。內不安穩,外有南蠻虎視眈眈。百姓流離失所,饑不飽腹,在戰火的波及下痛失家人,怨聲載道。
屆時,各路民間群雄奮起而至,招兵買馬自成一派。
在各路霸主爭奪持續長達五年後,百姓對民間義勇軍的呼喚聲逐漸變大。漸漸地,強勢幾方展露頭角,亂世戰火也越發慘狀激烈。廝殺聲、呐喊聲、鼓聲、慘叫聲、炮火聲......
每一個黃昏、每一個夜晚、每一個黎明都伴隨著無數的鮮血和生命的逝去而展開,空氣中夾帶著細雨過後的血腥味,泥土、河流中泛著積澱下來的暗紅。
大戰五年,死者屍首堆積可填海,活著之人亦是身心疲憊。戰亂似看不到頭,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重複著。從開始的雄心壯誌直至後來的身心疲憊,而百姓終日飽受戰亂之苦,提心吊膽卻終究看不到那絲黎明的曙光。
此時由民間自發組織的義勇軍部隊情勢嚴峻,他們多由民間百姓及山野流寇組成,物資糧草本就不足,更沒雄厚的後援部隊。這幾年戰亂能存活下來,多少有他們不甘任人魚肉和滿腔正義的心支撐他們走到此刻。
他們的物資全是戰亂後繳獲而得,這便是義勇軍和正規軍的區別。他們來自民間,懂民所需,知民所苦。再是窮困潦倒絕不擾民,這也是他們深得民心,呼聲最大的主要原因!
一處峽穀平地處堆起一層厚厚的白雪,此處紮了上百個帳篷。帳篷外燃燒著柴堆,上麵駕著一口口大鍋,熱氣騰騰的往外冒著熱氣。四處布滿了哨兵和巡邏隊,一處火堆處坐著幾名士兵,他們麵色蒼白木納,嘴皮幹裂的烤著火。幾人一手拿著早已冰冷僵硬的半邊饅頭,一手端著冒著熱氣的清湯寡水久久未能下咽。
“主上,我們怕是支撐不了多久。眼下糧草不足又正值寒冷之際,將士們疲憊不堪,已有好幾日未曾飽腹過。且,今日一早......又有幾名士兵被凍死......”
帳篷內坐著五人,一旁火盆內燃著發紅的炭火,並不時發出啪的聲響。眾人聽後氣氛頓時沉默下來,心想他們怕是真要在此全軍覆沒了!
見所有人都沉默,更是無人說話表態。一旁身材魁梧的副將卻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惱怒的拍案而起,怒喝道:“連著下了一月大雪,我軍又一次次被擊退,將士能不心生退意?在此情況下,尚不能保證溫飽,我們還談什麼成敗?我們的將士還未上戰場就被活活餓死、凍死。他們一個個都是血肉之軀,並不是什麼鐵人,這般絕境下這仗怎麼打?”
眾人皆知情況所屬為何,卻也對眼前困境無計可施。副將見無人附和,隨即轉身對獨孤成雄道:“還請主上拿個主意。是死是活一句話,莫讓我們猜想來猜想去的叫人難受!”
獨孤成雄此番早已頭疼不已,要說眼下近況他早已急的寢食難安。現下軍心動搖,物資缺乏,然而沒有後備援軍的他們此番真是橫看豎看都是絕境。
“此乃上天對我們的考驗,做大事者必先勞其心誌,餓其體膚。眼下這般困境,我軍二十萬人馬萬不可絕與此地。眾將士可還記得我們是怎麼白手起家,從寥寥幾人到如今幾十萬人的?一路走來,為了太平盛世我們犧牲多少兄弟?
“這困境就讓我們止步了?不記得你們的家人是怎麼慘遭毒手?我們在戰場上犧牲的兄弟是怎麼倒下的你們也都忘了?”獨孤成雄口吻犀利,卻從中探不到半似情緒。
空氣頓時凝固,所有人回想過去麵色變得猙獰。好半響後,軍師才緩緩道:“主上,如今我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雖然我們這邊不易,可是番邦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如今實乃形勢所迫,我們何不向民眾......”
此話一出所有人心下頗為沉重,他們走到今天這般得民心他們知道是為何,難道還是得像那些正規軍一樣?
獨孤成雄未語,這是她最不想的。然而,為了跟隨他的幾十萬人,現下似不得如此而為之!眾人皆不說話,軍師看了看獨孤成雄麵色後便傳來士兵交代最新指令。雖有特地交代不得傷害百姓,可是他們又怎會不明白,在眼下這種情況,傷亡是在所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