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是誤會了,知道名字又沒有什麼大事,難不成你的名字中還有什麼秘密?”柏仗天似開玩笑地說,可深藍的眸子中卻透著銳利。
花淩沉沉的笑了一聲,身子往後靠,整人都貼著椅背頭也微微的抬起,整個人看起來都放鬆極了,但慵懶中卻自然地流露些霸氣和隨性,那種霸氣是永遠處於高位,給服從者指揮,所有人都把我的命令放在首位,那種隨性是我從來不需要考慮什麼,什麼也盡在我手中,也沒什麼可以讓我放在眼裏,沒什麼可以把我牽絆。
純黑的雙眸閃著笑意甚至有些嘲弄地看著
柏仗天。
柏仗天心裏也亂了,他走南闖北這些年可沒見過這種氣勢從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身上散發出來,這個人不簡單。
叫老九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他基本可以肯定她知道他是叫老九了,從這幾天的相處叫老九也知道花淩並不信任他,可為什麼讓他留下聽她和柏仗天的談判呢,聽他們的對話大概她是和柏仗天在合作,她殺穆秋和寥門圖,而柏仗天則幫她拿到漫紅櫻,可他們雙方好像又並沒談妥,而花淩她的身份又有什麼要隱瞞。
但叫老九還沒想清楚,就發現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還有一種迫人的氣勢流淌在空氣中,而這種壓力給人的感覺還有些熟悉,似乎他在別人身上也感受到過,是誰呢。
靈光乍現,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溫瑭。
火紅的瞳孔因為吃驚而稍稍放大,目光不懂地看向花淩。
而正被某人用灼灼目光盯著的正主卻絲毫沒感受到。
因為要急瘋了,柏仗天這個老狐狸,怎麼才能讓他信任自己呢,真實身份太弱,冒充別人,可這老狐狸還是信息組織的,萬一被他瞧出端倪,就更不肯合作了,而且若是搞不定叫老九那方恐怕也……
等等,想到了!
花淩氣勢一轉,原有的隨性不見了,添了幾分銳利,烏黑的雙眸也十分凜冽,一眨不眨地看著柏仗天。
直到柏仗天被他盯地有點發毛,花淩才揚聲開口“人家都叫我—叫老九。”
話畢,整個帳篷如夜一般安靜,好像連空氣都不流動了,三張驚訝的臉看著主位淡定的人。
[蒼穹大陸—桐城—石穴]
白芷十分鬱悶的看著石床,石桌,和石門,整天生活在這個石穴裏,她感覺自己都快變成石頭了。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石穴中,還要從兩天前說起。
自己的逃婚計劃就在離成功一步之遙時,一個紅衣老頭不識好歹地打破了我的計劃,後來他又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問我和那個什麼夜莊莊主之間是不是不清不楚,接著又沒等我表達出我對那個夜莊莊主不屑一顧,就不由分說地將我帶到了這個石穴。途中還把我的眼睛蒙上,難道你以為我也像你們一樣的不擇手段,真是不要臉。
白芷很憤怒,決定罵他個三天三夜,絕不重複一句話,但還沒罵完,思緒便被打斷了。
因為來了一個絕色美女。
記憶中白芷也見過不少美女,也有傾國傾城,也有魅惑眾生,這個世界並不缺少美女,就說自己,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容貌,氣質,身材在整個大陸都沒有幾個人可以比,或者在傳聞中撕開天地才能到達的其他大陸,白芷都可以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定能占據一席之位。
可若和這個女人比,自己頂多算是小家碧玉或者,根本沒法比,她—太美了。
水祁看著她眼中的驚歎,已經習慣了。
隻是用涼薄的雙眼看著她,等待著她回神。
白芷不厭其煩地打量著,純白的頭發,清冷的氣質,淡粉的瞳孔,呃,好像在盯著自己。
看到她回神,粉唇輕啟“水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