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辜朵任然是惱的,抓著墜鳶的手腕瞪圓了眼睛問。
“因為冰天雪地裏出現了另一個你,她把我拍飛到了凡間,差點把我震散了。”她說著,眼裏深深地是後怕,每次會起來那天的情形,都會慶幸自己即便是死了也還是個命硬的鬼。
辜朵看著墜鳶一臉後怕的樣子忽然想起那個叫殘嫣的女子,當時應該就是殘嫣打斷了她們。
那她和殘嫣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發展到現在這種情況?
當時的情況下,嫣璃把萬年道行都給了墜鳶,如果殘嫣要想要為難嫣璃甚至是想要了嫣璃的命也不在話下,可是殘嫣卻看著冥主把嫣璃給變成了現在的自己。辜朵想不明白,為什麼直到自己成了渡魂使後和黎白遠再次相遇,殘嫣才開始作梗?
她頭疼的捂著臉,墜鳶靜靜的坐在邊上看著她,直到她再抬起頭把目光移向還在邊上甜蜜蜜的一龍一蛇。
辜朵想,這一對應該和之前陸筠芊夫妻兩一樣被殘嫣拖進來的,殘嫣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恐怕這個問題得要問殘嫣才能知道了。她轉念又一想,回想起黎白遠那次當著她的麵和殘嫣交鋒後她腦袋發芽的事情,黎白遠對她頭頂那根芽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那株芽是怎麼回事?
辜朵想著就問了出來。墜鳶對此倒是有所了解,直接把她查出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辜朵,說:“那株芽就是你,也就是嫣璃的真身。你先別奇怪,聽我慢慢說。”
墜鳶這麼一說,辜朵立即逼上嘴不準備插話,聽她說。
“我曾經因為好奇而找到月酬問了我當年在寢殿中看到的那副皮囊的下落,他隻說是枯萎了,原因什麼的都沒告訴我。直到後來我看見殘嫣用那;兩個凡人的魂魄做引使你頭頂發芽,我才想明白一些,就是身體離不了魂魄的滋養。”
辜朵眉頭皺起,想到剛才在夜半開時墜鳶拔了她頭頂的芽用那顆紅琉璃再幻出一株芽的情況,不免問了。
墜鳶一笑,右手在辜朵麵前一撚,辜朵就覺得心口有什麼被抽了出來,低頭一看,赫然就是那株綠芽。墜鳶將綠芽放到辜朵手裏,說:“月酬告訴我,那紅琉璃是嫣璃的心,準確的說是沁了冥主心頭血的石榴,在冥主將嫣璃灰飛煙滅時嫣璃留在這世間的東西,所有的生機就靠這些了。而這些,殘嫣她沒有,她在身上種下的芽是她自己。”
“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殘嫣應該是嫣璃剩下靈魄所化,這也是為什麼冥主對她無可奈何的原因。而她既然殘魂,自然是想得到完整,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那樣了啊。”
墜鳶說完向辜朵一攤手。
辜朵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腦子裏回想起從小到大噩夢裏都會做到的內容,那句話——以汝之魂,塑吾之身;以汝之魄,塑吾之靈;以汝心之怨……幽怨淒冷的語調劃過腦海。
殘嫣是殘破的,那麼也是說自己也是殘破的。要是以前別人告訴辜朵,她缺魂少魄的活了二十年,她非把那家夥當成坑蒙拐騙的打死,可惜,現在事實還是她自己發現……不對,這個概念是墜鳶灌輸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