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哪裏有什麼骰子,隻是三顆跟骰子很像的石子。
它們真是跟骰子長得很像,簡直就像真的一樣。可是就再長得再像,石子還是石子,而不是骰子,而且那上麵根本一個點數也沒有,上麵沒有骰子應該有的所有點數,非常的光滑,每一麵都如此。
鄒楊一見,全身不停地發抖,臉色越來越黑,最後大吼一聲,一口汙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個香貴也全身哆嗦,兩腳發軟,他麵無人色大汗淋漓,嘴唇不知想說什麼,可是隻是抖抖抖地顫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願賭要服輸。”周寒走了出來,笑嘻嘻地道:“謝謝鄒少的幾十萬兩“小錢”,如此慷慨大方出手不凡一擲千金,嘖嘖,上哪裏去找啊!”
周寒感歎道。
他把鄒楊剛才那些話完全奉還給他們了。
“給我拿下這個小王八犢子!”鄒楊強撐著眩暈,大聲招呼著周圍的護院道。
“這……”旁邊的護院侍衛們一臉的為難:先不說不知道這位周公子的背景是什麼,明明人家周寒已經贏了,一旦把他抓起來,神仙居的招牌就真的要砸了。
“怕個屁!現在屋子裏全是我們的人,這件事根本就傳不出這間屋子。隻要把他給抓了,咱們神仙居照樣開張,你們繼續跟著本少爺吃香的喝辣的!要是讓這個小白臉走出這間屋子,你們一個個就等著給神仙居陪葬吧。”鄒楊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他怕了,他根本就賠不起——就算把神仙居賠給他都不夠,甚至會連累到自己那族長父親。
所以,不論這個周寒是什麼人,他今天都不能活下去。
侍衛們聽到了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們的親人全都在鄒家的手裏,如果自己戰敗了,還能落個英烈的名分,一生衣食無憂。如果自己違背了鄒楊的命令,那恐怕…………他們不敢再想下去,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法寶。
雖然在場所有人都被周公子的氣度所折服,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幫他,哪怕剛才發花癡的女侍們此刻都保持了沉默: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自己的利益。周公子,對不住了。
“嗬嗬,這就是堂堂鄒家三公子的氣度嗎?”一旁的鄒媚兒突然插了進來,“沒想到鄒少爺竟也想賴賬啊。難道鄒家已經這麼無恥了嗎,還是說堂堂鄒家連這點小錢也出不起嗎?”
“你!鄒媚兒,你不要忘了!你是鄒家人。”鄒楊現在對這倆狗男女恨得牙癢癢,眼看著就要擺平的時候,這兩個人一定會有一個人跳出來阻止自己。雖然恨得牙癢癢,但是卻拿鄒媚兒毫無辦法,隻好變相的求饒道,“你別忘了是誰把你養大的,不要忘恩負義!”
“小女子怎麼敢忘呢,我也是為了鄒家的名聲考慮啊。”鄒媚兒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了,那咱們的賭場就真的完了!”
“那你還不趕快和本少聯手,”鄒楊一聽急忙說道,“在這裏的都是本少的心腹,隻要把這個小子幹掉,這件事就絕不會傳出去的!”
“哦,是嗎?”鄒媚兒環視一周,突然嬌笑道“你……確定?”
“噗!”這是刀劍入肉的聲音。
此時場上陡升異變,原本對著周寒的一把把靈器飛劍突然半數調轉方向把鄒陽的精銳侍衛屠殺的一幹二淨。
神仙居的護院們,竟然一個不落的全都叛變了。
由於變化太過突然,鄒楊甚至都來不反應,隻看見一道道白光閃過,護著自己的眾侍衛便紛紛倒下了。鄒楊愣住了,直到臉上有液體濺上去,這才反應了過來:“啊!——————”
銳利的叫聲簡直要劃破天際,誰能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能比女人叫的還要尖銳:“你你你!你竟敢殺了我的侍衛。”
“怎麼會呢,借小女子十個膽子也不敢衝撞鄒少您的大駕啊,”鄒媚兒依舊笑吟吟的,但原本性感魅惑的笑容此刻在鄒楊眼裏卻如同惡魔無二,“小女子隻是為了保護您呢。”
“什,什麼意思?”鄒楊被嚇得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今日收鄒楊少爺邀請,來神仙居遊玩,不料賭坊來了一位周公子。
這周公子賭術了得,在連贏十七把之下鄒少爺惱羞成怒,想要吩咐殺掉周公子。誰曾想周公子是元嬰期的大能,殺掉護衛後順勢幹掉了鄒少爺。”鄒媚兒說道。
“你想殺掉我!你敢!你是瞞不住的,連我都擋不住你又憑什麼能全身而退!隻要有心人很快就會懷疑你,你不能殺我!你……”
“哦,對了,差點兒忘了我自己了。”鄒媚兒故作懊惱的拍了拍小腦袋,然後抽出身邊護院的佩刀,刷的一下砍了下去。
咚。
一隻芊芊玉手落在了地上。
鄒媚兒一臉蒼白,但依舊用著歡快的聲音說道:“小女子身單力薄,企圖阻止卻被周公子直接斷掉一隻手,並身受重傷陷入昏迷。
鄒少爺,您看……這個結局,您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