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生子(3 / 3)

蕭行剛要叫醒她,可他又自言自語的說著話:“錦哥,我不應該隱瞞自己的身份,對不起…”“石劍生,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天陰玄錄’的!”“飛燕,飛燕…你好狠心…”

“爹,我不要去找韓頤,我不要去找‘天陰玄錄’……”

蕭行從母親那聽過‘天陰玄錄’乃是玄陰教的至高無上的武功秘笈,江湖中人一直都想窺此秘笈而不得,而她口中卻不停的說著關於‘天陰玄錄’的事,莫非這其中有什麼秘密?

“星月,你醒醒…星月!”蕭行輕輕的推著赫連飛雪的身子。

赫連飛雪還是沒有醒,依舊亂說著

“錦哥,我會回去找你們的,我很想你和業兒,但你根本不知道我已經不能回去了……“

蕭行焦急的聽著,他感覺到了一絲恐懼:“星月,你再說什麼?到底誰是錦哥,誰是業兒?你醒醒啊!你又怎麼知道‘天陰玄錄’的?蕭行激動地搖晃著赫連飛雪的身子。

慢慢的赫連飛雪醒了,他抱著疼痛的頭,看著滿臉疑惑的蕭行,不解的問:“蕭行,你怎麼了?孩子呢?”

“星月,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事來了?”蕭行慢慢的問道。

“我”赫連飛雪遲疑道:“我剛才臨盆時,確實想起了一些事,我感覺我朦朧中覺得我曾經有過這樣的疼痛經曆!”

蕭行此刻整個人都呆了:“那你剛才口中一直在叫著業兒,錦哥,他們是誰?”

“業兒,錦哥…”赫連飛雪口中來回的咀嚼著“業兒,那是我的業兒”赫連飛雪癡癡的回想著。那一幕幕,那一片片,那一絲絲的記憶,漸漸的從腦海中清晰起來,,她越想越恐懼,越想越是激動,而她也漸漸的整個人癱在了床上。

“蕭行,我想起來了,我有一個兒子,他叫慕容昭業,他是我和錦哥生的……我是玄陰教的大宮主,我對錦哥隱瞞了身份,我被爹召回玄陰教,可卻遭到了石劍生的暗算,爹死了,飛燕被石劍生利用了,我拚死逃脫卻被石劍生陛下懸崖,我其實叫赫連飛雪,我是赫連鐵樹的女兒,我……“赫連飛雪終於記起了這一切,或許是因為母愛的力量,又或許是分娩時的疼痛和割舍喚起了她的記憶。此刻她完全的的記起了以前所有的事,她不是白星月而是赫連飛雪,她不能拋棄那些從前,因為有一對父子正在等待著她,而她更不能麵對的還是眼前:一個新的丈夫,兩個剛出生的孩子!,她無奈的德哭泣著……

“星月,你真的記起了以前的事嗎?“蕭行不敢相信赫連飛雪所說的話,因為他不願相信這一切,也不敢接受這一切。看到赫連飛雪哭的那麼傷心,他知道這都是真的。

“蕭行,對不起,我記起來了,我都記起來了,我要怎麼辦?我要去找錦哥和業兒”赫連飛雪托起沉重的身子想下床,蕭行此刻心中充滿了痛苦,他的眼中同樣也充滿了淚水,他看到赫連飛雪的舉動,他的心…碎了。

“星月,為什麼這場夢醒來會是這樣,為什麼?”蕭行完全不能自控了。

“蕭行,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因為我….因為我……”赫連飛雪不敢說出那句‘我愛你’因為她已經沒有說這三個字的權利,而她也沒有資本再去說這三個字,因為她已走下床,她艱難的移動著步子,從蕭行的身邊緩慢的走過…..

“錦哥和業兒肯定還在等我,我要回去找他們,我要回去!”赫連飛雪走的緩慢但很有力,接著一步一步地向門口走去,蕭行忍住悲痛大聲的喊道:“那陽兒和婷兒怎麼辦?他們出生還不到一天啊!你忍心丟下他們不管嗎?還有我…你真的要拋棄嗎?”

赫連飛雪的停住腳步,呆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陽兒,婷兒,我的孩子…我不能丟下他們,….蕭行,我…我有怎麼忍心離開你,可,我…我到底要怎麼做,告訴我,我可以做什麼!”赫連飛雪虛弱的倒在地上,蕭行見狀,急忙上前抱起她,將她放到,輕聲說道:“星月,不要走,你不是答應我會忘記從前和我幸福的生活嗎?你不是想不再涉足江湖了嗎?”

“蕭行,我不是白星月,我是赫連飛雪、我是赫連飛雪……我是玄陰教的大宮主,我有我未完的使命,我又怎麼能忘記從前呢?你可知道我有多痛,我有多苦!我…”赫連飛雪痛哭流涕,她心中記掛著她的兒子慕容昭業,還有她心中的慕容錦,可是,眼前呢?他麵前的這個男人呢?還有那對龍鳳胎?他們又該怎樣呢?一切都迷茫了......父親赫連鐵樹交代他的事情呢?她又能不顧嗎?天陰玄錄!對!一切還是以‘天陰玄錄’為重!

蕭行抱著赫連飛雪激動的說道:“我知道。我理解,這一切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我知道你也不像麵對這麼複雜的局麵!”赫連飛雪忍住傷痛,緩緩地對蕭行說道:“蕭行,謝謝你的理解可我必須回去,因為這是我對錦哥和業兒的一個承諾!”

蕭行知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留住她的,況且該麵對的事還是必須要麵對的,此刻他收拾好心情輕輕的對赫連飛雪說道:“如果你非要走的話,那也要將身體養好,否則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走呢?”蕭行雖有不舍,但又能如何...

“蕭行,你對我太好了,我答應你,等我見到錦哥和業兒後,我一定會給你們兩個人一個交代的!”赫連飛雪承諾道。

“星月,隻要你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不知道對你說些什麼.....!”

“什麼都不要說了,一年,再給我一年的時間讓我好好的照顧你,照顧我們的孩子,到時你要走的話我決不攔著你,好嗎?”

“謝謝你,蕭行!”

“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你對我說的最多的就是謝謝!”

“對不起!”赫連飛雪很是落寞。

“你我之間何須用到這三個字......”

沉默,是許久的沉默,整個蕭家的莊院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可唯獨蕭行的臥房內,赫連飛雪和蕭行二人心中充滿了苦痛,想不到這個夢想來會是這樣的震人心魄,這樣的無可奈何,夜是漫長的,又是黑暗的,一盞油燈,直燒到天亮......

依舊是荒野中的那個茅屋,依舊是那個英俊的青年,歲月流逝,轉眼已過去了一年多,當初繈褓中的孩子已經學會了走路,他站在英俊男子的身旁,用一種很驚奇的眼神瞅著身邊高大英俊的男子,用他那稚嫩又不流暢的話說道:“爹,我娘呢?”

青年男子沒有看他,而是依舊盯著那條小路,那條赫連飛雪離開的路。“她走了…她真的走了”小男孩一臉的疑惑,但又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爹,抱我!”小男孩摟著男子的嫩聲嫩氣的說道。

“業兒,你想你娘了嗎?”青年男子問道。說著已抱起了他。

小男孩遲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搖著自己的頭,也許是不想,也許是他根本不明白什麼叫‘想’。

“業兒,蝶等了你娘兩年,兩年啊!”青年男子說著,懷中的小男孩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著青年男子“也許我根本就不應該等,也許她隻是我生命中的一個片斷,他走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原以為她可以回來,或許我錯了,她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她忘記了我們……”

這個男子就是當年劍聖慕容成的兒子慕容錦,他手中握的就是那把孤星劍,而懷中的小男孩就是他和赫連飛雪所生的兒子慕容昭業。

“爹!”慕容昭業什麼都不明白,他隻知道娘不在身邊,他唯一能抓住的東西隻有他的爹,所以每天每時每刻他都隻會說一個字:‘爹’。

慕容錦輕撫著慕容昭業的頭,然後談道:“業兒,我們再給你娘一年的時間,如果她依舊沒有回來的話,那爹就帶你離開這裏,從此以後我們闖蕩江湖,殺死我們的仇人後,我們就不再過問江湖,好嗎?”

慕容昭業也許並不明白慕容錦再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業兒,我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