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失憶(2 / 3)

阿忠又是驚訝的嚷道:“少主,你……真的是……確實是一個死人!”

青年男子已經走出了十幾米遠,聽到阿忠如此慌忙,隨急步跑回,順著阿忠的手向下流望去,果然在不遠處漂浮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青年男子快步跑過去,輕輕抱起她,隻見她臉色蒼白,渾身髒亂但仍是散發出一種清純脫俗之氣,他探了探白衣女的鼻息,然後將手又搭到了她的脈門之上,此時阿忠也已走到了他的麵前,問道:“少主,她死了嗎?”

“胡說什麼!它的氣息微弱,脈博跳動急促,我估計她是中毒了,然後被人打下這個懸崖,又被河水衝到下流,她渾身都是傷痕”青年男子指著不遠處的懸崖沉重的說道。

“那咱們怎麼辦?”

“現在馬上把她背回莊裏,看是否可以救醒她!”

“好”阿忠應道,說著青年男子彎腰將白衣女子駝在背上,運起輕功快速的消失在叢林中。

這是一個坐落在山腳下,距離市鎮不遠處的莊院,庭院寬闊,氣勢雄偉,莊院後麵是一片小叢林,院子裏充滿著一種隱秘又略帶蕭涼的氣息,這就是刀聖蕭衍的住處。當年蕭衍以一並長虹刀名振江湖,而與此同時出現的無情劍聖慕容成也是江湖皆知,後來二人同時仙逝,從此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出現長虹刀和孤星劍的消息,一晃十五年過去了,在這個蕭家莊院裏麵,蕭衍江這把長虹刀傳給了他的兒子蕭行。剛才那位青年男子就是蕭衍的兒子蕭行。

“娘,她怎麼樣?到底傷的重不重呀!”等在一旁的蕭行焦急的問著麵前這位中年婦人,此中年婦人雖已近中年,但姿色仍在。輕妝淡抹之下,她的慈祥與和藹呈現臉上。隻見她用一根根銀針插在白衣女子的全身各個穴位,當慢慢拔出來時,每個銀針都黑乎乎的,這使站在一旁的蕭行目瞪口呆。“娘,這……”

“不要急,我自會想辦法救她!”中年婦人終於說話了,語氣平緩又帶有安慰之情。“可是他全身經脈盡斷,而且又在河水中浸泡,我怕他從此以後都不能行走啊!”蕭行又急又氣。

“這你可放心,我已用大騰挪法給她疏通了經脈,而且他體內的毒氣我也祛除的差不多了,一會你用‘三陰功’將真氣輸入她的體內為她療傷,我想他一個該會沒事的!”中年婦人緩緩地說著。

“太好了,娘,那接下來讓我為她療傷,您忙了半天也累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蕭行麵露喜色。“看樣子她的武功不弱,可不知道為什麼會遭此毒手,哎!”中年婦人發出一聲慨歎“世間無奈之事太多呀!行兒,你要緩緩為她輸導,萬不可急於求進,否則他定會氣血攻心而死!”

蕭行聽了臉色很是沉重,心裏也很擔憂。“好的,娘,放心吧,我會小心行事的!”蕭行將白衣女子扶起身,自己盤膝而坐,將真氣緩慢的輸入到白衣女子的體內……

中年婦人關上房門,轉身離去…...

白衣女子正是玄陰教的大宮主赫連飛雪,那日她中毒之後,內力被束縛,無法與石劍生抗衡,躍下懸崖後,掉到水潭裏,順水衝到了河的下流,剛才的中年婦人就是當年的刀聖蕭衍的妻子蒲紅玉,她從小就跟父親學醫,所以他的醫術十分的高明,從蕭衍死後他就一個人照顧著蕭行,還把整個莊院打理得井井有條。她一心向善,而且還樂於幫助窮人。

夜色漸漸的黑了,蕭行為她運功療傷已有幾個時辰,此時他累得疲憊不堪,當他收掌的那一刻,他‘籲’的一聲“終於大功告成了”然後她慢慢的將被子蓋到赫連飛雪的身上,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終於她鬆了一口氣“總算有熱度了,姑娘,好好休息吧!”隨後他關上門離開了。

佇立荒野中的小茅屋內,一盞油燈孤獨的立在桌子上,床邊躺著的是那個在繈褓中的孩子,茅屋外麵生有一堆火,火焰很旺,青年男子一個人對著火堆喃喃自語:“飛雪,我會等你,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業兒需要你的照顧!飛雪……”他怔怔的肚子沉吟著,述說著對赫連飛雪的思念……

清晨的曙光照射著整個大地,蕭家的莊院內,赫連飛雪經過蕭夫人蒲紅玉和蕭行的全力相救,她已經醒了。蒲紅玉用一種慈愛的口吻叫道:“姑娘,醒醒”。

蕭行和阿忠站在旁邊,二人都十分焦急的等待著。

赫連飛雪滿滿的睜開了眼,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模糊,麵前的人讓她感覺是那麼的陌生,她想坐起來,但是渾身酸痛。

“我這是在哪?”赫連飛雪膽怯的問道。

姑娘不要怕,你受了傷躺在河邊,是行兒將你救回來的!說著指著站在身後的蕭行。

蕭行忙道:“是呀,當時你受傷很重,不知打你之前發生什麼事情,你叫什麼?哪得人啊?”

赫連飛雪聽到蕭行問他是哪的人叫什麼的時候,突然之間她頭劇烈的疼著,她捂住頭,痛苦的回憶著,卻隻是隱隱的極其模糊的景象。“我不知道,我的頭好痛,懸崖!很高的懸崖,我隻記得自己墮落懸崖!”赫連飛雪情緒激動的喊著。

蕭夫人母子見赫連飛雪回憶的如此痛苦,突然間一股不祥的預兆籠罩著他們:她墮下懸崖,頭部受到重創,導致了暫時記憶的喪失。

蕭夫人忙取出銀針紮到她頭上的穴道,暫時隻住了他的頭痛,然後待赫連飛雪安靜下來後道:“姑娘,既然你回憶讓你這麼的痛苦,那就暫且忘記那些從前吧。你安安心心在這養傷,我會盡量想辦法恢複你的記憶!”

蕭行也緊跟著說道:“是呀,白姑娘!”

蕭夫人瞪了蕭行一眼:“什麼白姑娘!你怎知她姓白?”

“我見她一身白衣,既然他忘記自己叫什麼,那怎不能總姑娘姑娘的叫吧!我啊看娘你現為她取個名字吧!”

“取名字?”蕭夫人詫異道:“人家姑娘是否願意呢?”

赫連飛雪見二人如此關心自己,於是點頭道:“我沒有意見,就請夫人為我賜名吧!”

“那……讓我想想”小夫人躊躇道:“就叫星月吧!”

“星月?”赫連飛雪和蕭行異口同聲的疑問道。

“是呀,星光閃耀,日月照人。代表著姑娘的美貌與德行,怎樣?”蕭夫人解釋道。

蕭行自言自語:“白衣俠女,星光閃耀,日月照人,白星月!好名字,姑娘你喜歡嗎?”蕭行興奮道。

“星月謝謝夫人賜名!”赫連飛雪如此說,表明她已經接受了蕭夫人蒲紅玉的賜名了。“好啊……”蒲紅玉會心的笑著“以後星月你就在莊裏好好養傷,尋找你身份之事我們稍候再說,這裏非常安全,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你,你就安心住下吧!”

“星月謝謝夫人的眷顧,星月雖記不起以前的事,但隱約中頭腦裏會浮現吃那些打殺的畫麵,我想或許上天是讓我忘記那些江湖爭鬥吧”赫連飛雪歎道。

“有些事逃避是逃避不了的,既然天意如此,那就一切順其自然吧”蕭夫人也歎道。

“娘,你怎麼如此消沉?白姑娘,你盡管安心住下,我們蕭家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氣,既然你會武功,肯定也是江湖中人,所以我會盡快派人去打探你的身世,你就放心吧。”蕭行道。

“那就有勞蕭公子了”赫連飛雪感激道。

“什麼公子不公子的,叫我蕭行吧”蕭行一臉喜色。

“阿忠!”蕭夫人喊道:“快將藥給星月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