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太子向禦史家的曾琳琅提親,皇帝賜婚,普天同慶,太子入東宮。
一棵放在窗台滿綠的盆栽不知不覺快要變得光禿,地上鋪滿了細碎的葉子殘渣,看著吉祥站在窗前傻呆著已經一個時辰有餘,在她三十六次歎氣的時候,一個頎長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靠近。
拔下最後一辦綠葉,幹枯的枝幹展露無遺,百無聊賴的轉身間倏忽瞥到一個麵具嚇了一跳,“你是鬼嗎,進來都沒聲音。”
麵具下的額頭青筋直跳,他都特意放大腳步聲了,是你太過入神而已,隨即冷哼,“難道不是你深閨寂寞,思郎情切?!”
“一個竊入閨房的采花毛賊還真敢說!”擰眉不悅,五指成爪就要上前給他一個偷心換月。
司徒長信一個轉身,抓住她襲擊過來的右手,“你不是我的對手。”
甩開他的鉗製,吉祥退開兩步,挑眉勾唇,“我不是你的對手,總有人是你的對手。”玉笛說府裏有壽王的高手護衛,院子總被人自由來去也不是辦法。
察覺到她的企圖,司徒長信瞬間捂住她張開的嘴巴,湊近她耳朵道:“不省心的小怪物,把他們引來你這裏以後別想清靜了。”
吉祥眼睛骨碌碌一轉,看他撤了手,無奈的道:“可是萬一遇到歹徒怎麼辦。”
那無辜的眼神,毫無疑問的肯定,赤果果的歹徒分明指的就是不問自來的自己,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沉默的氣氛可以想象得到他一定是黑了臉。
“我是你相公!別說進你的房,就算要了你也是天經地義!”司徒長信沉著眉眼,背負雙手邁進一步,居高臨下的壓迫氣息逼近吉祥。
她沒聽錯吧,愣愣的看著那個麵具,仿佛要看出一個窟窿來,看神經病一樣睨著他,“本宮警告你,別欺負本宮守寡就亂認女人,趁本宮還沒改變注意立刻滾。”
司徒長信氣結,“我還沒死呢你滿腦子的就想其他男人,如果我死了那還得了,現在司徒遙自己都焦頭爛額,哪還有空閑顧得上你。”
聽他誌得意滿的語氣,莫非受害的少女身份都是非同一般,這樣司徒遙確實要花費上些時間,討厭的瞪著他,如果手裏有打狗棒一定把他攆出去。
“公主,王妃派人過來了。”就在這時玉笛領著一個奴仆進來。
“奴才叩見公主。”一位嬤嬤上前含笑行禮,她認得是壽王妃身邊的人。
“嬤嬤請起,不知母妃有什麼吩咐。”
“幾位夫人過府,王妃請公主過去一聚。”
“不知是哪幾位夫人,本宮可不能怠慢了。”
“這個…奴才也不太曉得。”
嬤嬤沒有什麼不對的神情,竟然連來人什麼身份都不透露,隻是叫一個公主去陪客,不知哪位這麼有麵子,“那就有勞嬤嬤了,玉笛,賞!”
公主不怒自威的聲音使得嬤嬤心裏一個激靈,隻是看到那個沉甸甸的香囊,眉眼都眯成一條線,“這是奴才的本分,哪受得起殿下的恩典。”嘴裏雖說著,手上卻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