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人未見聲先聞,寶珍公主的嬌斥便傳來,“找,快給我找,王爺一定在這裏,找不到所有人都給本公告滾蛋!”
“公主,奴婢問過了,王爺並沒有參加今天的宴會。”
想起中途齊天罡無意提起的宴會,說什麼美女如雲眼花繚亂,今天這麼熱鬧,王爺一定會來的。可惡,究竟是哪個勾引了王爺。
詫異的聽著寶珍粗魯的指喚,一個不防被拉進了路旁的假山內,進去後剛好看到一個宮女左看右看急匆匆的走過。
誰能想到堂堂王爺居然會屈居假山,睨了眼輕鬆悠閑的齊天罡一眼,宮女已經走遠,略帶嘲諷的勾唇,兩人竟就在假山對上了話:“不出去好麼。”學著他的樣子,懶懶的倚在假山內。
瞥見齊天罡的似笑非笑,自己是不是太過操心,他仍是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不明意義的笑,無由來氣悶,透過假山小洞,幹脆大喊:“不用找了,王……”
解氣的瞪著一手捂住自己嘴巴的齊天罡,哼,誰叫你一副奸笑。齊天罡皺眉的看著身邊這個女人的胡來,歎氣道:“你可不能讓寶珍搶了本王啊……”瞧見吉祥毫不在意的翻白眼,咬牙的清咳兩聲,“難道不是你想見我嗎。”
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可憐的光芒迫使齊天罡放了手,吉祥重新站好姿勢,也不跟他廢話,直入主題,“我聽說西唐臨汾有個鬆陽樓。”
細細觀察他的神色,見齊天罡眉梢一挑,繼而試探再問:“那明月宮有什麼關係。”
黝黑的瞳孔鎖住吉祥,似要從中找出半點端倪,狀似無意道:“明月宮是一個江湖組織,人傳他們的內功大乘失蹤已久,如果被有心人偷了去……,就是鬆陽樓出的二十萬兩懸賞,這本秘籍大有用處,如司徒遙,隻要有了它什麼問題不能解決?”
一番深意令吉祥大震,太子找它就是為了……,它的內功實屬世間罕見,那麼有了它司徒遙的病症是不是可以醫治。
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齊天罡鳳眸泛上冷意,迫近吉祥,攜上威迫試探,硬對上吉祥神思天外的水眸,勾起譏諷笑意:“怎麼,司徒遙向你打探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嗎,兩人你儂我儂卿卿我我,真是令人羨慕。”
“你偷聽!”驚奇不定的看著齊天罡,太子武功不低,而且院內護衛也不是飯桶,怎麼就發現不了暗處有隻老鼠。
“哼,”看她反應就知道想到了關鍵處,折扇抵著她的下顎,鳳眸深處生起寒星的冰涼,一字一句滲入骨肉,“情義難兩全啊。”
“你……”蹙眉凝思,這人究竟想做什麼,齊天罡對司徒遙的敵意讓吉祥心裏不悅,然而思量他的話,情義的確難全,如果把秘籍給了司徒遙幫到他自然是好的,隻是此時非彼時,它的來龍去脈尚不清楚,這是爺爺借來的,主人家的東西怎能輕易隨便泄漏,即使那人是司徒遙。
這樣一想情義不能兼顧,隻是齊天罡為什麼會有如此一說,疑惑的同時暗自心驚,難不成他知道自己手中有秘籍,不可能啊,這是很秘密的事,一時之間心頭惴惴。
須臾間轉了好多心思,全然不知跟前人一絲不漏的把自己情緒變化看了去,齊天罡也在默默猜測吉祥究竟知道了多少情況,要是真偏袒司徒遙就虧大了。
“王爺也有興趣?”壓下慌亂,玩笑的語調開口。
“本王與鬆陽樓有幾分交情,可以幫忙打聽打聽,”擰眉看著她的戒備,“怎麼,奇怪嗎,鬆陽樓所在西唐,本王認識很正常,本王還知道二十年前有人借了明月宮的寶物且一向都有聯係,不知為何近幾年卻杳無音信,雖然沒到歸還之期,不過已經懷疑當初的人說不定已遭到不測,所以才派人打探,過了這麼久那人還沒現身,看來是凶多吉少。”